我们几个下了车,朝着那栋别墅走了过去,别墅院子的小木门是开着的,我们刚走到门口,一条大狼狗忽然从一旁冲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条件反射式的给它一掌,好在那条大狼狗被一条铁链拴着,即使铁链绷紧了,离我们还有着两三米的距离。
大狼狗朝着我们一阵狂吠,看它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挣脱栓在脖子上的铁链,朝我们扑过来。
“养这么大一条狗,吓我一跳!”王海定了定神,扯着脖子喊道:“刘叔,我来了!”
过了没一会儿,别墅内紧闭着的房门打开了,一位脑袋半秃的中年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冲着那条大狼狗大声呵斥了一句:“黑子!闭嘴!”
那条狼狗倒也听话,立刻停止了叫唤,不过依然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我们几个。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满脸笑容地冲王海喊道:“海子,快进屋吧!”原来这中年男子就是我们要找的刘忆军。
我和文青山跟在王海身后朝着刘忆军走了过去,走近后,刘忆军看了看我和文青山,冲王海问道:“海子,这两位是?”
没等王海回答,文青山上前一步,朝着刘忆军一拱手,笑着说:“刘总,在下文青山,五年前,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刘忆军先是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似乎才想起来,一拍脑袋喊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原来是文三哥!真是贵客临门!快请进!”
刘忆军将我们几个让进了屋内,又立刻让佣人去沏茶。
落座后,刘忆军开口问道:“不知是那阵风把文三哥给吹来了呢?”
文青山答道:“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件东西。”
“哦?是什么东西?”
文青山笑了笑,说:“五年前,刘总曾经拿出几样东西让在下开眼,当中有一枚铜铃,不知刘总可还记得?”
刘忆军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说:“有这么回事,我记得当时,文三哥您也就独独那枚铜铃没看出来是那个朝代的。”
“呵呵,在下眼拙,确实没能看出来。”
刘忆军忙说:“这可怪不得文三哥您!其实我后来也拿给其他几位行家看过,都没人能看出来,有说是战国时期的,也有说是现代的工艺品,反正,到现在我都没搞清楚,那枚铜铃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东西。”说到这,刘忆军话锋一转:“文三哥莫非就是为了这枚铜铃而来?”
文青山点了点头,指了指我,向刘忆军介绍道:“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莫石宇,与我算是莫逆之交。”他话音刚落,王海在一旁补充道:“莫石宇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很好的哥们!”
或许是觉得我的身份定位颇具跳跃性,刘忆军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伸手过来,说:“幸会!幸会!”
我也赶忙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手,并礼貌性地客气了几句。
文青山继续说道:“也是巧了,就在前不久,我在石宇那儿见到了一枚与刘总您手里那枚几乎一模一样的铜铃。”
“哦?还有这种事!?”刘忆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文青山转头对我说:“石宇,把你那枚铜铃拿出来,给刘总看看吧!”
我立刻从随身挎包内取出铜铃,递到了刘忆军的面前。
刘忆军捧起那枚铜铃,先是瞧了瞧,接着又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的放大镜,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在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抬起头来,吃惊地说道:“还当真是一模一样!”他又扭头问我:“小兄弟,你这枚铜铃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忙开口答道:“这枚铜铃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他告诉我,铜铃原本共有五枚,乃是我师门的镇门之宝,只是经过这么多年,师门发生了不小的变故,如今只剩下这么一枚。我师父在临终前留下遗训,希望我能把另外四枚铜铃找回来,那天文老板看到我手里的铜铃,无意中说起刘总您这儿有一枚一模一样的,所以我这才请文老板带我来看看。”
我一口气将一开始便和文青山商量好的说法讲述了一通,刘忆军听完,沉默了片刻,冲我反问道:“敢问小兄弟师门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将几枚铜铃当做镇门之宝呢?”
我笑了笑,回答说:“师门是研究阴阳玄学的。”
刘忆军微微一怔:“这么说,你是一位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