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仙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说道:“看来咱们只有把这门给砸开了!”说着,他弯腰从地上拣起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年轻道士见状,赶忙拦住他说:“黄师傅,您可千万不能把这道门砸烂,万一要让师父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你又没有钥匙,咱们不把门砸开怎么进去呢?”
黄一仙话音刚落,一旁的文青山笑着说:“呵呵,咱们要进去,未必一定得砸门。”
黄一仙扭头看了文青山一眼:“怎么?文老板莫非打算挖个地洞钻进去?”
“哈哈,黄师傅可真会说笑,我的意思是说,把这锁打开不就得了吗!”
“没钥匙怎么开锁?”黄一仙反问道。
文青山微微一笑:“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区区一道锁而已,难不倒我。”他说完,摸出一根银钉,便朝着石洞走了过去,大家都很好奇,也都赶忙跟上。
文青山走到木门前,拿起挂在门上的那把铁锁端详了一番,便将银钉插入了锁孔之中,在摆弄了一会儿之后,只听“啪嗒”一声响,铁锁竟应声而开。
我们大家全都吃了一惊,贱贱盯着文青山说:“我说文老板,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呢!该不会以前是干那行的吧?”
文青山哈哈笑道:“你还别说,这开锁的工夫我还真是跟一位江洋大盗学的。”
“别闲扯了,既然门已经打开了,咱们进去看看!”黄一仙说着,伸手便欲去推那道木门,谁知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几声尖锐的鸟鸣声,听起来十分刺耳,大家四下一瞧,这才发现,就在石洞旁边有一棵已经枯死掉了的大树,而在这棵大树的树杈上,有一只周身乌黑的鸟儿,正是这只鸟儿在鸣叫。
文青山瞧了一眼那只鸟儿,笑着说:“原来是只八哥!”
“八哥不是号称巧舌如簧么,怎么这只八哥的叫声这么难听?”贱贱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年轻道士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忽然倒在地上挣扎了起来,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突如其来的状况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文青山赶忙快步上前,抬手在年轻道士身上点了几下,他也立刻停止了挣扎。
“他这是怎么回事?”黄一仙吃惊地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他身体本身有什么毛病吧,我已经暂时封住了他的穴位。”
我盯着年轻道士看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他刚才所说的话,忙开口说道:“刚才他说马道长曾经对他们下过咒,该不会是真的吧?”
贱贱瞥了我一眼,说:“哥,怎么你也相信这种事呢!我看他就是羊癫疯发作。”
我们正觉得纳闷,枯树枝头的八哥又发出几声尖锐刺耳的鸣叫,那年轻道士似乎对八哥的叫声产生了反应,身体竟立刻有节奏的抽搐了起来,而且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眼变得血红,似乎极其难受。
见此情形,我忽然脑子里一激灵,猛地抬起头来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可还记得当年在警局里暴毙的那个驼子!?”
文青山愣了片刻,脸色微微一变,惊道:“你的意思是他被人下了蛊毒!?”
“他说他师父给他们下了咒,所谓的咒恐怕就是蛊!”
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抬头看着枯树枝上那只八哥说道:“一定是那只八哥的叫唤声,使得他体内蛊毒发作!”话说到这,他立刻抬手一扬,随着银光一闪,不偏不倚,一枚银钉正好射中了那只八哥,八哥从枝头跌落到了地上,扑腾了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没了八哥的叫唤声,年轻道士似乎稍微平静了些许,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他体内的蛊毒已经发作,若是不赶紧救他,只怕性命难保。”
贱贱一听,立刻在一旁嚷道:“我靠,那岂不是又得去挖蚯蚓?”他是想到了当年我们所制作的化蛊丹,蚯蚓便是其中一味十分重要的材料。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制作化蛊丹还需要蒜泥、雄黄粉以及朱砂,一时不会也凑不齐那些材料,眼下情势紧急,要解他体内的蛊毒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黄一仙忙追问道。
文青山抬起头来看向了我,说:“现在恐怕只有石宇能够救得了他!”
我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在西藏的时候,董教授与董晓丹曾被邪教中人下了蛊,后来卓玛上师用我的血替他俩解了体内的残毒。文青山的意思是,让我再用体血救眼前这个年轻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