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仙说:“瑞二爷跑了,肯定得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茂荣说那云涧谷人迹罕至,而那观音岩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这些年更是没人去过,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最佳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估摸着,他很有可能就藏在那儿!”
黄一仙分析得不无道理,听他说完,我顿时便来了精神,虽说他会御火之术,但我心里一点儿也不惧,而且一想到刚才差点被他烧死,我就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如果他当真藏在观音岩,正好找他算账。
见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几个便跟着徐茂荣回了他家,他又把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辈子找了过来,将情况向大家说了一番,当得知背后是瑞二爷在捣鬼,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在村民们看来,瑞二爷虽然性格孤僻,为人冷漠,但还不至于伤天害理。而当听我们说起他修炼邪术时,有一位年过七旬的村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还是在二十多年前,他曾经见瑞二爷毕恭毕敬地称呼一位身穿黑袍的道士为“师父”,当时他并没有太过在意,但在那之后,瑞二爷的性情就发生了变化。
这位年长村民的一番话让我们茅塞顿开,事情基本明了了,瑞二爷在二十多年前拜了一位修炼邪术的邪道为师,开始偷偷修炼邪术,而在几年前,又在观音岩中发现了上古火族留下来的秘笈,于是又开始修炼火族秘术。至于五年前发生在观音岩中的惨案与他有没有关系,恐怕也只有等将他擒获之后才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徐茂荣家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徐茂荣便领着我们前往云涧谷。与我们同去的还有另外一名村民,这名村民是徐茂荣的侄子,名叫徐家成,约摸三十来岁,身体看起来很是壮实。
徐茂荣告诉我们,云涧谷的地形比较复杂,而且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过了,现在去只怕也未必能够找得到观音岩的入口,所以他让徐家成带我们去。
云涧村周围都是深山老林,常有野猪、老熊、獐子等野兽出没,所以仍有些村民以打猎为生,而徐家成便是云涧村最好的猎户。徐家成背着一杆****,以应对突发状况,云涧谷曾经出现过老熊,现在刚刚开春,正是老熊出动觅食的季节,而且这时候的老熊最具攻击性,万一碰上,他手里有杆枪还能应付。
云涧谷离云涧村不过几里山路,但前往云涧谷的路可不好走,走了没多远,便无路可循了,一行人只能在山林间穿行。
随着我们渐渐深入,林间的草木变得越来越茂盛,路也越来越难走,而且林家还弥漫着一股薄薄的雾气,使得我们的视野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好在现在刚刚立春,蛇还没有出洞,要不然还真担心草丛中藏有毒蛇之类的玩意。
徐茂荣和徐家成一人拿着一把柴刀在前面开路,我们则紧跟在他俩后面。
黄一仙手捧一个罗盘,时不时地低头查看,他一方面可以利用罗盘查看阴阳气场,另一方面也可以借助罗盘辨别方向。
我们在密林中足足穿行了一个多钟头,终于来到了一座山谷之中,这时候我是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了,现在要是让我自个儿从这里走出去,我都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走。
徐茂荣停下了脚步,转头问徐家成:“家成,咱们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徐家成朝四周看了看,将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说:“往那个方向再走一段,就到了!”
一行人在徐家成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走,然而走了不到七八米远,徐家成却又再次停下了脚步,并且迅速将挂在肩膀上的猎枪摘了下来,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看他那架势,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大家不敢怠慢,立刻聚在一块,紧张地朝四周张望了一番,但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当然,林间草木十分茂盛,而且还蒙着一层雾气,即使真有什么东西藏在草丛中,也很难发现。
徐茂荣小声问徐家成:“家成,怎么了?”
徐家成神情凝重地答道:“有老熊!树上有老熊留下的爪印。”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就在他身旁的一棵一人都难以抱住的大树树干上,树皮上满是划痕,看上去的确像是什么野兽留下的爪印。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不过在等了一会儿之后,周围并没有丝毫动静。徐茂荣小声说道:“应该只是一只路过的老熊吧。”
徐家成说:“这时候的老熊凶得很,大家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一旦发现老熊,千万激怒它。”
贱贱看了一眼徐家成手中的猎枪,说:“你手里不是有枪么,要是老熊来了,你一枪崩了它不就得了。”
“我这是一把单发猎枪,一次只能发射一颗子弹,而且威力也比较小,打打野鸡、野兔啥的还成,打獐子、麂子也还凑合,若是打老熊的话,没打中要害根本不可能将老熊打死。”
“我靠,你既然明知道这山里有熊出没,怎么就不弄把威力大点儿的猎枪呢!”贱贱嚷道。
徐家成瞟了贱贱一眼,说:“老熊是保护动物,现如今不让打,所以威力大点儿的猎枪都被公安给收缴了,我现在手里头也就剩这么一把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