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这种可能,因为我仔细想了想,这两天来,这只金雕好像一直都在跟着我们!”
听巴桑这么一说,我再仔细回想了一下,还别说,这两天我每次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似乎总能看到一只雄鹰在天空中翱翔。
文青山沉吟了一会,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巴桑兄弟说的是真的,那么邪教中人多半便是利用鹰灵在监视我们!”
贱贱一听,立刻嚷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这玩意打下来!”扎西多吉和巴桑都带了长管猎枪,而且他俩的枪法都很准,要射下一只在空中盘旋的金雕,并非什么难事。
然而他俩却都不同意这么做,因为在藏民的心目当中,金雕是神鸟,射杀金雕等于是亵渎神灵,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更何况现在还只是猜测,尚不能断定这只金雕便一定是被鹰灵附体。
既不能射杀金雕,又没办法躲开,也就是说,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有可能暴露在邪教中人的眼皮子底下。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邪教中人既然想盯着我们,那就让他们盯着吧,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只要人皮地图还在我们手里,谅他们也无计可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说:“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邪教中人很快便会再与我们联系,与我们约定交易的地点,我们还是先回村里准备准备。”
一行人翻身上马,往达嘎多玛村的方向行去,一路上,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天空中那只金雕,发现它果然一直都跟着我们,看来它极有可能已被鹰灵附体,沦为了邪教中人的监视工具。
回到村里,我们将情况告诉了强巴大叔,得知董教授父女二人竟然是被人绑架了,强巴大叔是又惊又怒,这一带大多数村民信奉佛教或是苯教,民风淳朴,绑架这种事数十年来都未曾发生过。在强巴大叔看来,只有穷凶极恶的土匪才会干出这种事来。他当即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帮我们找到恶徒,救出董教授父女。
谢过强巴大叔,文青山又取出一台相机,从多个角度对那张人皮地图拍摄了好些张照片,以防为了换回董教授父女,不得已必须得将人皮地图交到邪教中人手里。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文青山将邪教中人留下的那台对讲机重新打开,便等着邪教中人与我们联络,然而我们等了许久,邪教中人也没有联系我们,有好几次,我恨不得拿起那台对讲机主动呼叫对方,不过都被文青山制止了。
一直等到了天黑,就在我心里已经急得不行了的时候,邪教中人终于再次跟我们联络了。文青山立刻抓起了对讲机,不过对方只说了两句话:“明天中午,西南三十里外的扎布尔峰顶见!”
文青山刚要开口说话,对方却已经掐断了信号。
文青山马上转头问扎西多吉:“扎西多吉兄弟,你可知道扎布尔峰?”
一听扎布尔峰,扎西多吉脸色微微一变,愣了片刻,他才点了点头说:“扎布尔峰是这一带海拔最高的山峰,不过……”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文青山忙说:“扎西多吉兄弟有话不妨直言。”
扎西多吉看了看大家,才缓缓说道:“据说在扎布尔峰上,藏着魔鬼!”
“藏着魔鬼!?此话怎讲?”
扎西多吉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问巴桑:“巴桑,你应该听说过鸮怪吧?”
“当然听说过!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巴桑反问道。
扎西多吉压低声音说:“据说在扎布尔峰上,就有鸮怪!”
“什么!?”巴桑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不过他随即摇头道:“这不可能!鸮怪是传说中的怪物,从来就没有人见过,所以我想,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鸮怪!”
扎西多吉说道:“那可不一定,以前你也没见过雪怪和巨型地獭,昨天不也见到了嘛!而且,在扎布尔峰上,确实建有一座用来捕捉鸮怪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