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我看来,欧阳义所谓的全方位探测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说说而已,实际上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那个洞穴内的凶险程度远远超乎常人的想象,甚至就连探险经验丰富的文青山都不敢继续深入探索,想要对里面进行全方位的探测,恐怕非得开一只军队来不可。
当然,想归想,我并没有对欧阳义的话提出异议,这会儿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因为我们所带的氧气瓶似乎已经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我们顺着原路往回走,谁知刚走出这间墓室,进入到上一间墓室内,便发现在这间墓室的正中央处,竟然矗立着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清代官服,面色苍白,帽檐微微下拉,并看不到它的眼睛。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谁,正是我们最不想遇到的那个家伙,旱魃——陈忠浩!
我立刻惊喊道:“大家小心!是陈忠浩!”
众人一听,立刻都操起家伙,并摆开了架势,陈彪将水银枪对准了陈忠浩,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
这时,陈忠浩开口说话了:“尔等竟然闯入此地,究竟意欲何为?”
欧阳义似乎没想到陈忠浩竟然还能说话,微微一愣,看了看我和文青山,压低声音问道:“这家伙怎么会说话,你们确定它真是一只僵尸?”
文青山立刻纠正道:“不!不仅仅是僵尸,而是近乎成魔的旱魃!”
说完,他朝前跨出了一步,朝着陈忠浩一拱手,道:“陈大人,咱们这算是第二次见面了,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来这里,并无意冒犯,只是为了乾隆爷留下的那块邪石!”
陈忠浩听了,轻哼道:“哼!果然也是为了那块冥石而来!”
一听他说出“也是”二字,我立刻明白了过来,之前闯入这里的几个邪教徒,也曾经遭遇过陈忠浩,而且极有可能便是死于陈忠浩之手。
文青山自然也听出了陈忠浩话里的意思,他赶忙说:“我们与那帮邪教徒并非同路中人,我们正是为了防止邪石落入邪教徒之手,才会来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忠浩打断了他:“休要辩驳!冥石乃是皇上钟爱之物,皇上命吾将之置于其生父寝陵,为得便是让其生父的灵魂得以安息。尔等擅闯此地,分明是大逆不道!”
听了陈忠浩的一番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听他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邪石的真正用途。
文青山定了定神,开口问道:“莫非陈大人尚不知道这块邪石的来历?”
陈忠浩轻哼了一声,答道:“哼!我如何不知!冥石乃是冥神精魂所聚之宝,能保逝者灵魂安息!生人不敢滋扰。正因为如此,无量真人才会建议将冥石置于皇上生父的寝陵之中。”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陈忠浩确实不知道邪石的真正来历,更不知道邪石对于邪教中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乾陵给陈忠浩所下的密旨,其实与邪石并无关系,而是为其汉人生父陈世倌秘密建造寝陵,至于那块邪石,只是被当做了陈世倌的陪葬品而已。
但无论如何,陈忠浩的话侧面印证了一点,就是那块邪石确实在这座陵墓之中。
欧阳义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块邪石究竟在哪儿?”
他话音刚落,陈忠浩仰头大笑了起来。
正当我们都认为他不可能说出邪石下落的时候,他却忽然停止了发笑,一双完全不见眼白,黑漆漆的眼睛紧盯着我们,冷冷说道:“尔等想知道冥石的下落,告诉你们也无妨,冥石便伴随着皇上生父的遗骨,静静地躺在玄冥湖底!”
“玄冥湖?莫非就是那个地下阴湖?”欧阳义追问道。
陈忠浩大笑道:“哈哈哈哈,怎么,莫非尔等还想潜入九丈深的玄冥湖底,将冥石打捞上来不成?别说你们没这个本事,就算有,恐怕也做不到了,因为明年今日,便是尔等的忌日!”
他话音一落,忽然身形一闪,竟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龙一惊道:“我靠!这魔头怎么忽然不见了?”
我赶忙说:“大家小心一点,旱魃的速度极快,能够瞬间移动很远的距离。”
我话音刚落,忽然便听到了“哒哒哒”一阵枪响,不用说,肯定是巍子扣动了扳机,因为也只有他手里那把自动步枪才能射出连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