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眼前的石台说:“这石盖子的直径接近两名,将近半尺厚,恐怕得有数百斤重,要想将其撬开,得大家齐心协力才行。这样吧,陈队长负责警戒,其他人一块上,把这石盖子撬开。”
龙一从背包内取出几根撬棍,一人发了一根,大家便开始干活。
棺盖与棺身只见的缝隙十分明显,我们很轻松便将撬棍尖锐的一端插进了缝隙里,不过,这棺盖确实不是一般的重,我们五人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棺盖才被撬起来一点点。原本站在一旁负责警戒的陈彪看不下去了,他收起水银枪,也上前来帮忙。
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厚重石棺盖撬开了来。再一齐用力,将棺盖推开了一道约摸一尺来宽的缝隙,欧阳义歪着脖子,往缝隙里一瞧,顿时脸色大变。
“欧阳博士,里面是什么东西?”龙一一边问,一边低下脑袋往里瞧。
欧阳义抬起头来,转头看着文青山,缓缓说道:“还真让文先生你说中了,这真是一口棺材!里面不但躺着一个人,而且这人身上还穿着龙袍!”
“穿着龙袍!?我靠!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呢!”我赶忙低头往缝隙里瞧,借着帽子上的灯光,只见里面果然躺着一个人,而且身上还真穿着橙黄色的龙袍,不过因为角度问题,并看不见这人脸部的模样。
大家都很想弄清楚这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又一齐用力,将棺盖推开了来。
再一看,这家伙居然戴着一个黄金面罩,将整张脸都给遮住了,而且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甚至一双手都戴着绣着精美花纹的丝质手套。
见此情形,大家都有些惊讶,我很是纳闷地说:“这家伙怎么还学埃及法老戴个黄金面罩呢!难不成是长得太丑了,见不得人!”
文青山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将面罩拿了起来,大家定眼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面罩下面,竟然是一颗用黑泥雕琢而成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说道:“清代实施死刑多是砍头,而且一些罪大恶极的重犯被砍头之后,脑袋还会被悬上城门数日,待其亲人收殓尸体时,往往发现其脑袋已经不知所踪,于是便会请能工巧匠雕琢一颗脑袋与其身体相接,以象征留得全尸,想必这具尸体的主人,便是一位被砍了脑袋的重犯。”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我看也是如此!此人竟敢身披龙袍,必是谋反之徒,谋反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被砍头……”他一番话还没说完,忽然似乎发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摘下了尸体手上的一只丝质手套。
我下意识地朝着那只手瞧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只手竟然也是用黑泥雕琢而成!
文青山缓缓说道:“这压根就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尊泥塑!”
“泥塑?”龙一立刻上前查看了一番,冲欧阳义点了点头,说:“这还真是一尊泥塑!”
“这是唱的哪出呢!弄一口这么奇怪的棺材在这儿,里面装着的居然还是一尊泥塑。”我正纳闷,忽然发现,泥塑的脑袋下面垫着的木枕,似乎是一个木匣子!
我立刻将手一指:“你们看它脑袋下面的枕头,像不像是不是个木匣子?”
文青山低头看了看,说道:“好像还真是一个木匣子!”他立刻将泥塑的脑袋稍稍往上抬起了一点点,将木匣子取了出来。
木匣子约摸一尺半长,半尺来宽,半尺来高,是用深褐色的木材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八个角均有金质包角,显得十分精致。
木匣子没有上锁,不过文青山并没有贸然将木匣子打开,他转头对大家说:“大家最好做好防范措施,以防木匣**出暗器。”
大家一听,赶忙将头盔上的玻璃面罩放了下来。而我和龙一因为玻璃面罩已经损坏,于是便往后退了两步。
文青山将木匣子摆在石台上,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子打开了来。
并没有像文青山所设想的那样,有暗器或是毒气之类的玩意射出,一切都很平静,我探着脑袋往木匣子里一瞧,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副双轴卷轴。
卷轴是用黄色的锦帛制成,轴柄用的则是白玉。
文青山将卷轴从木匣子里取了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说:“这应该是一道圣旨,而且恐怕还是一道相当重要的圣旨。”
“文老板,你都没打开看,怎么知道?”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笑道:“石宇你有所不知,这清朝圣旨有不少讲究,其中这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而有严格区别: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五品为黑牛角轴。而圣旨的材料往往都是用上等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圣旨两端还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作为防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