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去拿过来!”我赶忙说道。
牛胖子立刻再次奔回了屋内。
贱贱挂掉了电话,说:“120急救中心说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赶过来,他让我们先别乱动……”他话还没有说完,看到了文青山胸口的黑手印,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三年前,贱贱曾经挨过一掌摧心掌,幸好那一掌打偏了一点,但他也差点丢了性命,后来在家休养了大半个月,才总算缓过劲来,不过这一掌使得他元气大伤,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时常会感到胸口发闷。
他立刻冲过来,吃惊地问道:“文老板怎么会挨了摧心掌?”
我说:“现在不是问这个时候,先救人要紧!”
“怎么救?”
“牛胖子知道文老板自制的那些狗皮膏药和丹丸放在那儿,他去拿药了。”
“那你知道用什么药么?”
“上次你中摧心掌的时候,我看文老板给你用过,还有点印象。”
“可万一弄错了呢?”
“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话刚说完,牛胖子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他怀里抱着一个黒木匣子,快步冲到我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这……这个就是师傅装药的木匣子。”
贱贱从他手里一把将黒木匣子夺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还真放在一叠狗皮膏药,除此之外,还放着好些个小孩巴掌大小的木制锦盒。
我从里面取出一贴狗皮膏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股子刺鼻的气味我印象深刻,正是当年贱贱被摧心掌打伤的时候,文青山为贱贱治伤所用的那种膏药帖子!
我也顾不得天寒地冻了,立刻对牛胖子和贱贱说:“你俩赶紧扶文老板坐起来,把他的衣服掀开,我帮他上药。”
牛胖子和贱贱立刻将文青山扶坐了起来,并将他的衣服尽量往上掀,我撕开两张狗皮膏药,分别贴在了文青山的前胸后背,又从木匣子里取出一个木质锦盒,打开一瞧,里面果然放着一颗暗褐色的丹丸,我取出丹丸,先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感觉上应该就是上回文青山给贱贱服用过的气理丹。
这玩意能够缓解他的伤势,亦能助他恢复元气,我赶忙将丹丸递到了文青山的嘴边,然而他的嘴唇紧闭着,根本没法将丹丸塞到他嘴里边去。
可惜我们谁也不会文青山的“穴位开口术”,只能强来了,我让牛胖子和贱贱想办法将他的嘴巴给撬开了一条缝,然后我丹丸弄成一小块,慢慢喂到了他的嘴里。
三人忙活了好一阵,才总算喂文青山服用了一颗气理丹。
这时,一阵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而近,我们扭头一瞧,只见一辆白色的救护车正朝着我们疾驶而来。
文青山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我们几个也跟着一块去了医院。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我不禁担心到了医院之后,医生会要求撕掉贴在文青山身上的狗皮膏药,因为医院一般是禁止病人私自用药的,以免万一发生了状况,医疗责任不好划分。
一路上,我心里一直盘算着到时候该怎么说服医生不要撕下贴在文青山身上的狗皮膏药,因为在我看来,医院虽然拥有高级设备,但在治疗内伤这方面却未必有经验,说不定还是文青山自制的狗皮膏药更能起到疗伤的作用。
谁知等到了医院,我却发现当晚值班的主治医师竟然是一位熟人!
这名主治医师叫刘延喜,他和文青山的关系不一般,对文青山常以师兄相称,文青山倒也曾跟我们说过,其实他跟刘延喜完全不是啥同门的关系,因为文青山压根就是无门无派,只不过,他曾经向一位老中医讨教诊治跌打损伤的方法,而刘延喜正是这名老中医的徒弟,从此之后,刘延喜见了文青山,便总称呼他为师兄。
刘延喜原本是骨科医院的主治医师,对治疗跌倒损伤很有一套,后来被调到了市二医院当外科副主任。他跟文青山私交不错,我们在古渊阁曾经见过他几次,所以也都认识。
当他得知文青山被人打伤,大吃一惊,因为他也知道文青山的功夫有多么厉害,在省城,能伤得了他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
他立刻安排护士帮文青山做了胸部CT,经检查,文青山有三根肋骨断裂,胸腔中有少量淤血,不过好在那一掌并未直接击中他的心脏,心肺功能还算正常。刘延喜又查看了我贴在文青山胸口的狗皮膏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非但没将狗皮膏药撕下来,还让我们要继续给他用药,至少再贴七天。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这种狗皮膏药,正是文青山从刘延喜师傅那儿讨教来的金创药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