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休息了一阵之后准备离开,由于贱贱重伤在身,便由海胡子将他背在背上,若是单论体格,我们这几个人当中还数海胡子的最好。
一行人朝着进来时的那条廊道走了过去,由于廊道内布有机关,大家不敢掉以轻心,幸好文青山之前在地板上做了记号,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着记号往外走,生怕有一步行差踏错。
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到了下来时候的那个土洞旁,然而我们一瞧,却傻眼了,只见地面上有一大团绳索,正是我们下来时候所使用的那条登山绳!
也不知怎么搞的,明明系得好好的绳索居然会断开,没有了绳索,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别想爬上去。
我正觉得纳闷,文青山忽然惊道:“不好!肯定是那个邪教圣使干的!”
听文青山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没想到还真让我说中了,那家伙就是从这个土洞逃出去的!那牛胖子岂不是凶多吉少!?
我赶忙冲着上面大喊了几声:“牛胖子!牛胖子!”
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心急如焚,其他人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趴在海胡子背上的贱贱吃力地说:“要……要不,打……打一下牛胖子的电话试试。”
“整个棋坪村的手机信号就不怎么好,这地底下又哪会有信号呢!”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打开翻盖一瞧,还真是奇迹,居然有一格信号!
我赶忙拨打了牛胖子的手机。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居然还打通了。
响了两声之后,牛胖子接通了电话:“老……老大……”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吃力,我心头一紧,赶忙问:“牛胖子,你咋了!?”
“我……我不行了,……哎呦喂……”
电话里传来牛胖子痛苦的**,我顿觉胸口一阵揪心的痛,“兄弟!你一定要挺住,等我们上来!”我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我……我挺不住了,等……等我一下……”牛胖子说完这句之后,电话那头便没了声音。
“喂!喂!牛胖子!”我连喊了好几声,也没回应。
文青山赶忙在一旁追问道:“军伢子说什么了?”
我看着文青山,怔怔地说:“他……他说他挺不住了,让……让我等一下……,然……然后就……就没声音了……”
“让你等一下是什么意思?”文青山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他只怕是已经……”我不敢继续说下去,只觉鼻子一酸,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谁知那滴眼泪刚淌到鼻梁处,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牛胖子的声音:“老……老大!”
“你还活着呢!?”我赶忙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牛胖子憨笑道:“呵呵,死不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刚才轻松了不少,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你没事了!?”
刚才我可是见识过那邪教圣使的厉害,他一掌就要了昊三爷的性命,贱贱也就差那么一点,而牛胖子被他打伤,怎么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呢?难不成是因为那家伙受了重伤,所以功力大减?
我正暗自嘀咕,牛胖子一本正经地说:“拉出来就没事啦!”
我微微一愣:“拉出来?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被邪教圣使打伤了吗?”
“啥邪教圣使?”牛胖子听得云里雾里。
“等等!你没碰到一个黑衣人从洞里边钻出来吗?那你刚才咋那么痛苦呢!?”
牛胖子道出了缘由:“我刚才肚子饿了,看到到炕边上有个烤红薯,我闻了闻好像还没坏,就把它给吃了,谁知吃完以后肚子剧痛,我都拉七八趟了,现在腿都是软的。”
听了他所说,我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只是肚子疼而已。这家伙就是贪吃,有时候便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不过这次倒是好在他拉肚子,估计那邪教圣使从洞里爬出去的时候,他正好去蹲厕所了,要不然的话,他铁定是凶多吉少。
得知牛胖子因为蹲厕所逃过一劫,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我们该怎么上去呢?一方面,绳索被解开了,牛胖子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再找到一条二十多米长的绳索,另一方面,就算找到了绳索,黄一仙、贱贱和我都受了伤,也根本没办法攀爬,而且土洞太过狭长,让人从上面往上拉似乎也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