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黄一仙所说,文青山反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当时除了毛僵之外,还有更为厉害的东西?”
黄一仙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看了我一眼,见我眼圈微红,赶忙岔开了话题,说:“先不说这个了,军伢子还在阴水岩那儿等着我们呢!”他又朝四周张望了一番,“从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绕到阴水岩去,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村里,再去找他吧。”
贱贱立刻附和道:“对!对!牛胖子最怕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找他吧。”
于是我们立刻起身,往棋坪村的方向赶去。
我们刚赶回到村里,大老远便瞧见一大群村民打着火把,似乎正朝我们走来。
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大家正纳闷,忽然便听到祺二爷扯着嗓门喊:“宇伢子,是你们回来了吗?”
我赶忙回答:“祺二爷!是我们呢!”
祺二爷哈哈笑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们正准备去山上找你们呢!”
原来,牛胖子在一个多小时以前已经独自回到了村里,他告诉祺二爷,我们自从进入阴水岩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担心我们出事。祺二爷意识到事态严重,于是立即组织动员村里的年轻小伙,准备上山来寻找我们,幸好在路上碰到了。
由于我们几个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早早便睡了。
第二天,因为文青山、海胡子以及贱贱都有伤在身,于是他们便呆在村里休息,我和黄一仙以及牛胖子三人则去找祺二爷,想让他找个人带路,领我们去一处能够窥视棋盘谷全貌的地方,拍摄几张棋盘谷全貌的照片,为此海胡子还特意将他心爱的单反相机借给了我,他的相机配了一个近一尺长的巨大镜头,说是适合拍远景,只是真不是一般的重。
听说我们要拍摄棋盘谷的全貌,祺二爷也不问原因,立刻便将正好在家的三儿子白三元叫了过来,让他带我们前往棋盘谷后山最高的旗云峰。他告诉我们,站在旗云峰顶往下看,整个棋盘谷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白三元从屋里取了一把砍柴刀,还特意准备了几个粽叶饭团,便领着我们往后山走去。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旗云峰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山路十分陡峭,我们几个足足走了三个多钟头,直到正午时分,才终于赶到了旗云峰顶。
大家都已经累得不行,牛胖子直接仰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和黄一仙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唯有白三元却面不改色气不喘,要不是他那一头大汗,看起来便像是没事人一般。这山里人的脚力真不是我们能比的。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总算缓过劲来,朝着四周瞧了瞧,忽然发现,在峰顶的一侧,居然有一栋黑瓦木墙的建筑物,建筑物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了,看起来残破不堪,整栋建筑甚至已经往一旁倾倒,一堵墙倚靠在几棵直径半米的大树上,如果不是那几棵大树撑着,整栋建筑恐怕早已坍塌了。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三元哥,那儿怎么会有一栋房子呢?”
白三元回答说:“那座房子原本是一座道观,名为旗云观,不过早就已经荒废啦!”
“你们这里也有道观?”我有些惊讶,这我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白三元说:“早就有了,据说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呢!还是我们老祖宗刚迁到这儿的时候修建的!据说我们老祖宗曾经得到一位得道高人的指点,利用棋盘谷的独特地形布了一个风水局,我们老祖宗为了留住这位得道高人,就在旗云峰顶修建了这么一座道观。”
“那这位得道高人留下来了吗?”
白三元点了点头,说:“留下来了!而且他还立下了一个规矩,每隔三十年,就会从村子里挑选一名几岁的孩童上山学道,待这名孩童长大之后,就将成为新一任观主,所以之后这座道观的观主,可以说都是咱村里的人。”
“既然是代代相承,这旗云观后来怎么就荒废了呢?”黄一仙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白三元说:“**破四旧,道观就被砸了。当时正在旗云观跟着学道的是昊三爷,说起来,昊三爷和我爹还是亲堂兄弟,就因为在旗云观学道,可被批斗惨了,唉!”
“那昊三爷现在在哪里?”黄一仙追问道。
“还住在村子里,但他的性情十分孤僻,几乎从来不与其他人来往。”白三元说到这,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两年白小武好像跟他倒是走得蛮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