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一路进去,坐了主位,辛像奴婢一样默默的站在了一旁,此时的她,不必要高调。
戊王后也黑着脸到了敬法殿,上前就和子昭并排坐在主位,估计回去又补了一个妆,这会儿看起来无比的威严!
众臣行礼:"恭迎王上王后,问王上王后安否?"
"众卿平身吧,孤这会儿安着嗯"子昭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王后发出了几个很厚重的字眼道:"本宫安"
这会儿,大冢宰巫涌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大王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呀?这不对 呀,早上还好好的 !
他连忙下跪呼救:"大王,臣冤枉了,您可要为臣作主呀″
子昭看了看巫涌道:"大冢宰这是怎么了,来人,快给大冢宰松绑″
侍卫令命,这才给巫涌解开绳子。众人皆不知事情头尾,只好等着大王开口。
子昭这才露出一个亲和的笑道:" 请天卿稍安勿躁 ,辛苦各位卿家临近夕阳还前来议事,实是此事事关重大,迟则恐生变故,望众位卿家体谅″
众大臣又行一礼:"大王之事无小事,臣等不敢言苦"
子昭收了少许笑容道:"孤曾许下三年不问朝政之言,故朝廷的事皆是由大冢宰,大司马以及其它六部官员商议裁决 ,故今日不论朝政,只解决孤的一些疑惑便可。
孤本是去民间游历访有才之隐士,没成想,孤出门这一年多,缕缕遭到刺杀 ,孤虽勉强保得一命,但孤所带的有才之士基本都殒命于乱刀之下,今日,孤刚回到王宫就又遭了一番刺杀,若不是辛城主舍身相救,只怕孤已经是一具尸首了。"
子昭轻飘飘的把事情讲了讲,大臣们心里都惊天骇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刺杀是怎么回事,辛城主又是何许人也,刚才大冢宰是绑着上殿的,难道大冢宰是凶手?这会都看向巫涌,巫涌背心里头冒着汗,却想着今日他不曾下令击杀大王,且往日行刺也没留下任何证据,何况这王宫里都是他的人,他便又正起了身子道:"大王不会认为是臣派人杀您的吧?″
子昭扯着笑道:"孤怎么会怀疑天卿呢?只是,这杀手是被现场抓到的,他交待了一些事对天卿名声有损,众目睽睽之下,王后也在现场,孤不得不请天卿自辨清白”
辛在一旁听,心想:"子昭这个人,面上看不出他狠,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笑面虎″
大冢宰急呼:"大王,今日臣见过大王后便去了大宗伯府上商议祭祀事谊,说臣派人刺杀大王,真是天大的冤枉 "
子昭道:"天卿,别急!"
"来人,传证人上殿"
听了传令官高喊一声:"传证人上殿",敬法殿耳房里等候的众人纷纷到了殿前,最先押进去的是在含章殿射箭刺杀的那侍卫,尽管巳为他换上新的囚服,那身上的血鞭痕依然很明显,两个侍卫刚一松手,他便如烂泥般软了下来,勉强爬起来跪好道:"参见大王,大王万年"
子昭听了这问候都觉得好笑,一个要他命的人,问候却这么真诚,厉声问道:"说,你是谁,为何要刺杀孤,受谁人指使?"
那人看了看在场的人,又看看一旁的巫涌道:"奴才小安子,早就巳经说过,受大冢宰指使"
大冢宰巫涌仔细看了看这一个奴才,再三确认他并不识此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喊冤道:"大王,臣并不认识此人,不知他背后有什么人,请大王再审此人,还臣得以清白"
众臣一听大冢宰这一点不心虚的口气,大部份都要求重审此人,一个奴才说的话,作不得证据。
子昭就知道,大冢宰是不会轻易承认的,他又道:"传后面的证人"
叶带人押解这些人证在殿门前等了半天,殿内都点上了兽油灯,这才听到传证人,这会儿这二十多个证人连同巫海、邢、翔一起进入了大殿,齐齐整整的给子昭了头,问了安,子昭这才问堂下那个小安子道:"小安子,你可认得这些人?"
小安子:"回大王,不算是认得,奴才知有他们,他们不知有奴才"
"哦,此话如何讲?"这有点出乎意料,大冢宰想抢话,被子昭手势暂停了。
小安子道:"奴才原来也是大冢宰府里的死士,三年前大冢宰把小的按排在王宫的弓箭营里,让小的有机会就射杀当时还没有继位的大王,可奴才天生心软,每每有机会便下不了手,上午有人传信,说如果再不动手,奴才妹妹的命就不保了,这才动的手,但这些人是大冢宰命巫海在这三年内按排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