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有些无语,心里压了块石板般难受,看着那表情焦灼子昭,她也想,这可能真是一场梦,摸摸刚才被子昭亲过的红唇,口不由心的道:"多谢娘娘提点,恭送大王,王后娘娘"
戊王后对辛的态度还算满意,瞅了她一眼道:"妹妹果然识大体,如果今后都能这般懂事,本宫也是很好相处的"
辛半蹲的礼着礼沉默着,戊王后扶着走出殿门头都还没回过来的子昭,问旁边的侍医道:"你说,大王是不是魔怔了?"
邢恨恨的看着戊王后的背影直跺脚,嘴里叨些不干不净的话,替主子是一万个不服,而此时的辛,看看子昭恋恋不舍走了后,假装认为自己就是做梦未醒,回到卧榻,强行让自己入睡 ,心里默念,是做梦,是做梦……
王后等人又回到了长乐殿,苦了那侍医跟着跑了几个来回,此时还得跪在地上替大王诊脈,侍医静静摸脈,足有片刻后才对王后说:"大王心神失养,怕是要请巫医看看才行"
戊王后大怒:"胡说,大王乃真龙天子,怎会需要看巫医,你再细看,若看不好,直接拖去喂狼,留着也无甚用″要被鬼怪缠上才需要看巫医,真龙天子都有龙气,若是大王需要看巫医,且不是说明大王没有龙气,连鬼怪都要来相缠吗?这种事怎能宣扬出去。
那侍医吓得连连嗑头:"王后息怒,臣定接近全力"
侍医拿出一根削尖了的竹针,正准备往大王的十指尖刺去,看大王如此呆滞,想用疼痛疗法叫醒大王,让大王回神,那知刚伸手去捏住大王的手,就被大王一个反手擒拿道:"大胆,你竟敢对孤王用刑?"
这侍医唉哟妈叫了一声,得了,手腕脱臼了 ,今晚到他当值,真是倒霉,先来回跑了几里路,如今更是……侍医一言难尽的哭诉道:"大王绕命,大王绕命″。
戊后看子昭醒过神来,又惊又喜,也就饶了这侍医,她摆手道:"你先下去吧,今晚的事不许向外透露半句,不然,后果你知道"
侍医连连答应:"多谢王后,臣一定守口如瓶"说完提着他的小木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长乐殿。
"王上"戊王后试着轻柔的叫子昭一声。
子昭这会醒神不少,感觉心里多了很多对辛的倦恋,他又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
戊王后见大王两眼迷离,充满魅惑 ,那修长的手指 ,向上的嘴角 ,无一不是发出那种信号,她把殿内的人都赶走了,只留她与大王两人,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熏香,这可是是巫族特有的圣物,用来祭祀时迷惑众人用的,但在里面再加点东西,就会有崔情的效果,她此时也觉得口干舌燥,这定是明月那丫头搞的鬼。她勉强走过去掐掉 ,这东西闻多了可不得了。
看着子昭红透了的脸, 王后心里有些小忐忑 ,她巳经一年多没那样服侍王上了,她准备了一些酒,又跳上一段舞,假装摔倒在子昭怀里。
红唇欲滴,依兰浓香,真正的子昭彻底被唤醒,男人,能坐怀不乱的甚少,何况是这有名有份的妻子面前,无需忍着,殿内一会儿就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
……
次日,殷华殿,辛伸了个懒腰 ,终于睡到自然醒了,昨晚那些浓情蜜意的事果然是做梦。
邢一边侍候着她梳辫子一边说:"主子,王后派来的田姑姑,巳经在外殿等了一个时辰了"
"田姑姑,什么来头?"辛是真的不知道她与这田姑姑有什么关系。
邢道:"说是明日祭祀大典,主子要去上族谱,礼节什么的都得会,田姑姑是来教主子礼节的。
"哦,让冬雪她们招呼着,我用早膳再见吧!"辛想,总不能空着肚子去学习吧。
辛吃饭,穿衣,打扮,已经很快了,但还是用了半个时辰,那田姑姑已经把要给新人留点面子的想法放弃了,见辛信步走来,那步子虽不难看,却没有一点世家女儿的羞怯,打心里就开始瞧不上,斜眼看了辛好几眼,穿着木屐鞋 ,拖着鱼尾裙,手与手交握在袖筒里,等着辛来给她行礼。
辛看她包得向粽子 一样,站的笔直,虽然七夕已过,但还是有些小热,她这也算是一种辛苦吧,辛也不计较谁先行礼了,打招呼道:"田姑姑是吧?辛苦了"
田姑姑看了一眼辛这无礼的样子沉声道:"老奴奉王后娘娘的命令前来教导夫人,不敢言苦"
辛一听,田姑姑这语气有些不善了,她随便往茶几那儿一跪坐,端上邢递上的茶碗,慢慢的吹了几口气,品上一口才道:"那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