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心不在焉的说:"我在中城开了家茶舍,八月初八隆重开张,她们几个前去帮忙去了"
子昭调笑道:"夫人经商已违返宫规,还把我大商五绝都带走了,你让孤怎么罚你好啊?"
辛瞅了子昭一眼,喝了口茶才道:"罚本夫人的事,以后再说!听说禽回来了,说说怎么回事?"
提起禽,子昭收起了嘻皮笑脸的样子,一脸沉重的说:"孤都不知如何向你开口,傅先生失踪了!″
"什么?"尽管辛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有些吃惊,失踪比听到其它消失好不到那儿去!
"你也别急,羽一路去找了,听说被朔方广饶郡的一个守城将军捉去修行道路了"子昭也是听一些猜一些,说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心虚。
辛边想边问 "那,大王,您打算怎么办?"
子昭假装开玩笑道:"其实,他走时对你含情默的,不回来也好,免得回来后又与孤争夫人你呀,所以,孤没什么打算!″
辛听了这话,把茶盏往茶上重重一钝,茶水四浅,大眼瞪向子昭,发着火的说:"你说什么胡话呢?若不是这里没电话,我都要以为是你下令让傅说失踪的了″
辛夫人这举动太吓人,新来的煮茶侍女手足无措,忐忑 的擦一擦茶几,又想帮辛擦衣裳,辛正在急脾气上,没好话的道:"这煮茶的功夫得多学一学,下去吧!"
子昭没想到辛这么开不得玩笑,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想他也是一国大王,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遇到辛,他的大王威风都无处使用,尴尬 的对站在远处随侍的奴婢说:"传话下去,今晚孤在殷华殿就寢″
看似一句简单的话,其实在宫里炸开了锅。
"大王就寝殷华殿,请各宫小主早些休息",一句话传了下去,不一会宫灯熄了大半。各宫各殿怨声一片,只是二人也无法听见,长乐殿里,王后气得剪碎了一块上好的绸缎 ,白昼她刚去殷华殿罚了邢氏,夜晚大王就通传在殷华殿过夜,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若在平时,上灯时分,各宫各殿灯火通明,不论大王来与不来,她们都要准备茶水,梳上妆容,等着有可能到来的大王,最晚直到戍时一刻方可熄灯,按例,大王可每处停留一刻钟以上,至于停多久就是各凭本事了,若在何处住下,就要通传下去 ,让别处早些熄灯,不必再等,一晚上 ,最多可以走三至五处,以显示雨露均沾 ,恩宠常在,除初一十五注定在王后处,其他日子 ,后宫的嫔妃们都是伸长脖子等待,哪怕大王只坐一盏茶的功夫,也够她们高兴好久!子昭这个大王,其实过的累的很 ,要平衡各方关系 ,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他最近时常在想辛所谓的"自由"
辛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久久伴着回音的传报,一人传至一人的人声电话,有些新奇也有些惊讶,斜着眼问道:"上两次为何没有通传″
辛说着话,就有宫女前来请两人进内殿,宽衣洗漱,伺候得极尽周到 ,比春夏秋冬还要仔细些,眼前这种情况,辛也耐着性子,新进的宫女,她最好不要太随和,人事管理是一门学问 ,跟善良亲和没关系,她很小就被爷爷用医理洗过脑,君臣佐使,各有用量 ,不能一蹴而就 。
子昭笑得邪邪的道:"那时你为新妇,有两日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孤,全宫皆知,不需通报,可惜你没把握住机会"
"原来如此"辛渐渐觉得,自己也需多了解些宫里的知识!忽然间想起来刚才自己这火发得随意了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适才,我有些急躁,礼数不周,大王多担待些 "
子昭都笑了,想不到这个家伙还会道歉,笑道:"夫人那是礼数不周,训得孤哑口无言,堪比叔王在世,孤都以为是自己礼数不周"
辛尴尬的笑了笑 :"王上要问罪吗?趁现在问吧,回头我可不认"
子昭笑很奸滑,顺着杆道:"夫人辛氏,吕次顶撞孤王,出言不逊 ,不识尊卑,理当重打五十大板,发配辛者库为奴″
辛听了这些罪状,还真有些吃惊,叫来一弯的侍女问:"大王说的是真的吗?本夫人犯了这么严重的罪?"
那侍女吓得匍匐在地 ,颤颤巍巍的说:"夫人何罪,奴婢不敢妄议,若是奴婢犯了此罪,是要直接杖毙 扔出去喂狗的"
"哦,原来如此"辛挥挥手,那侍女如同大赦的回去,站得更远一些了,夫人同大王的谈话,句句都能让她们这种卑微的人送命的!
辛苦笑了下,刑罚还真是严,看来她以后得注意一下,看一看对面这男人,她没办法在他面前遵守宫规,问:"大王是要罚我呢,还是要帮忙,快一些,本夫人累了一天了,没功夫与你扯闲篇"
子昭看她不怒自威样子,总觉得心里会自然而然的忐忑 ,说不清这种情绪来自何处,他起身扶起辛笑道:"夫人累了,去内殿歇着再讲"
侍女连忙上前帮忙,辛享受的被牵进了内殿,不是她骄情,这跪坐式久了,她脚麻得得很,边走边想,还好,大商世界里都是她叫人做的各种凳子和沙发,改天,她得找人送一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