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殿,妌夫人品了一口茶水,对身边的奴婵娟道:“去把本夫人那件紫红色的袍子拿来,今晚穿呀,如今王后娘娘与癸夫人都身怀六甲,今晚能举杯敬酒的,怕也只有本夫人了”
“主子,不是还有辛夫人吗?她又没有身孕”婵娟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唉,你不说,本夫人都快忘记宫中还有这号人物,你说她来了这宫中也半年有余了,怎么还是那样不声不响的,大王也没少去她那儿,也没听见她肚子里有信,也不见她四处窜门,动不动就往宫外跑,你说她图个啥?“,
婵娟想了想道:“主子,您说会不会是辛夫人中的附子之毒未全解,才导致她不孕的,或者,大王也只是去她那里坐一坐,并未碰她?”
“上元节宫中晏会时,本夫人还近距离瞧过她,虽然累一点,但不像中毒未解的样子,只怕是大王待她也如待本夫人这般,只是表面风光,终究还是没斗过戊王后这老妖妇”,
妌夫人两眼狠厉,心中十分怨怼,凭什么,她那里不如戊王后和癸夫人了!
婵娟看着主人又在发这种无名之火,退致一侧,分咐地位更低的宫女去取夫人的袍子来。
戊王后顶着已经八个多月的大肚子,还在亲自检察晚晏的菜式及舞躌出场顺序等安排,还有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累得她扶腰喘气,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王子东一脚西一脚的踢踹着她,戊王后幸福的笑了笑,仿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下午未时,妌夫人前来帮忙,给戊王后分担一些细节,申时,辛与癸夫人先后赶到,虽然都是宫人们在忙,但戊王后也是操碎了心,几人见面,都没顾得上斗嘴,还出奇的默契,顺利的准备好一切。
申时末,各大臣纷纷赶来,白日的朝堂已变成了可以坐着饮晏的晏会场,龙椅空置,在龙椅下重新布置了两个主座。
酉时三刻,众臣都已入座,子昭与戊王后才携手款款而来。
一阵客气后,晏会总算开始了,众臣陪座,子昭与戊王后一如既往的坐主座,战王姜辛左边首座,傅说陪坐,今日特意把元宵按排与姜辛同坐,卡在傅说与姜辛中间,可把她高兴坏了,喜欢的爱的都看到了。
右边的首座坐着妌夫人与癸夫人,辛坐首二,刚好与傅说对面,傅说招招手,辛干脆过来同他同席,也好说些话。
下面都是六部官员同他们的妻子或儿女,晏席嘛,一个官员可以带一至两个至亲一起,大家交流交流,很可能又有和亲的机会。
编钟响起,一群少女踏舞而来,短装短袖露脐圆领青篮色小衣绣红花套同色裙裤,长长的腰带十分飘逸,随着节拍起跳,古雅柔美的舞风让众人沉迷……
一曲舞尽,厨子抬上了四只烤全羊,还上了些小菜,众臣举杯,一阵欢腾。
子昭道:“战王远到而来,不用客气,随便吃喝”
“大王爽快,外臣借花献神,敬商大王”姜辛举杯。
“来,为战王寻得王妹,共干一觞“子昭举杯,众臣齐饮。
“元宵公主,你这颗苍海遗珠落在我大商,藏得这么好,为今天公主重拾荣光,孤敬你一觞,感谢你这些年为孤还有夫人做的一切,愿你回到母国,也能念着大商一些好,让我们大商与羌国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