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看着那门槛被卸走,气好像才消了下去,又若无事一般,大步流星的走过了前殿,到了癸夫人的客厅。
众人颤颤巍巍不敢说话,紧随其后,不一会儿,癸夫人的客厅里挤满了人。
“除了侍医和宫女,其他人都回去吧!”,子昭沉沉的发了话,众嫔妃得了赦令,齐齐道:“嫔妾告退,”话音刚落,便做了鸟兽散!
癸夫人靠在平时小息的软榻上捂着肚子,听到大王来了,疼痛都松了一半,可这会儿看到大王的样子,吓得不轻, 忐忑的问道:“王上,您这是怎么了?”
已有侍女抬来了温水,常侍医亲自上前伺候,待把大王的脸擦干净才轻轻摸了摸,心中大惊,这那是摔的,分明是打的,可见大王大眼晴瞪着他,大有你敢说实话后果自负的那种感觉。
常侍医心中狂跳了几下,才又去探探大王的脉,见没什么大事,心绪才渐渐平复的道:“还好,骨头没有断,抹点骨伤膏,过几天就好了!“
子昭听了这个结果才满意的道:“辛苦常侍医了,孤没事,不知癸夫人如何了?”
“巧儿没事,大王怎么会弄成这样?“不等常待医回答,癸夫人就担心的问道。
子昭起身移步到榻前,侍女送来凳子,子昭坐上才道:“听说巧儿腹痛不止,孤十分着急,过来太急,拌到你前殿的门槛,摔了一跤,巧儿不用担心,孤已经命人把那门槛卸下来了焚烧,以治其罪了。”
“都是巧儿的错,要不是巧儿,大王就不会……”
看到子昭肿起来的鼻子,癸夫人一半佯装,一半愧疚,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孤没事,巧儿养胎要紧,莫要伤心。“子昭紧了紧癸夫人的小手以示安慰。
“回大王,夫人并无大碍,只是今日宴席上喝的水有些许凉,有些肠胃不适,加上夫人六甲在身,孕期已五月有余,正是胎动上劲之时,夫人乃头次得孕,不明所以,有些害怕紧张,导致宫缩阵痛,现已知道事情始末,身子肌理放松,腹痛自然缓解,待小臣开些和胃保胎之药膳,定保夫人无恙。”
常侍医说得头头是道,子昭听得频频点头,高兴的道:“常侍医术高明,孤自然是信得过的,这阵子爱卿在王后娘娘与癸夫人之间来回跑,甚是辛苦,树侍卫,看赏!“
树根被子昭招唤上前,主子也没说赏什么,赏多少,随手摸了一把,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他在殷华殿后院偷拿的一点药草,本也是大王吩咐要取点样本给侍医局去研究的,这下索信都给了常侍医了,美其名曰:“大王知常大人喜欢专研药草,特地让在下收集样本送与大人,就当奖励,如大人还有别的要求,就趁现在向大王禀明”
子昭看了树侍卫一眼,这家伙,真是学得圆滑了许多!
常侍医看了这一小包草药,有白僵蚕,石菖蒲,生地,紫草,连翘……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药,高兴得急忙感谢道:“小臣叩谢大王恩点,小臣得这些宝贝,剩过珠宝翠玉,多谢大王体贴微臣……”
常侍医太过高兴,说到后面语无伦次,他是有半年多没得赏,常挨批斗,今日能得这么多药草标本,让他如何不兴奋!。
子昭再也听不下去那些奉承之言,直接赶人道:”爱卿不必客气,明日孤会拨点贝币给侍医局作研究药理的经费,现下孤与癸夫人都无事,爱卿就早些下去歇着吧,明日再送药膳过来,再给夫人请平安脉“
“微臣再谢大王,微臣告退!“,常侍医也知道自己说太多,带着两个侍医局的小徒弟走了。
殷华殿,辛起了个大早,醒来便看到床下有些血渍,大声喊道:“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