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大司徒忽然上前骂道:“大胆子言,你今日抽的何种妖风,竟然敢犯上作乱,你难道不怕那腰斩车裂之苦吗?”
子言又哈哈一笑,今日的他,特地穿了一件黑色锦缎的百兽绣袍,自我感觉威风凛凛!
子言三十几岁,真实身份是先王的胞弟,算起来是子昭的亲叔叔。
这先王盘根也不知出于何意,这王位是不传子不传弟,偏偏传给从小流落在外的亲侄子,让人都差点怀疑子昭的真实出身了。
子昭这便宜大王不好当,之前他选择当傀儡大王,可仍然逃避不了被追杀的命运,现在他来坐王位,依然还有人对他的王位虎视眈眈。
大宗伯子言笑道:"大司徒多虑了,吾乃大丈夫伟男子是也,何惧那小小刑罚,何况,今日臣是来保护大王的,何罪之有?"
"你,厚颜无耻!……”大司徒未说完,大宗伯一个眼神,便有侍卫把钺架在了群臣的脖子上!
大宗伯笑骂:“姬佑啊姬佑,你虽在六卿之列,贵为大司徒,却只管民生土地,这军政之事,你还没有发言权!”
大司徒一脸通红,子言这是骂他位置不高,士可忍孰不可忍,不顾钺戟加身,一身正气的道:“国之有难,匹夫有责,王之有难,臣甘替死!大宗伯今日与大王为难,便是与天下人为难,我姬佑纵然身死,又何足道哉,发一言能劝住子言迷途知返,换取大王安好!姬佑就是粉身碎骨也值了!”
大宗伯又哈哈一笑道:“原不知姬佑兄对子言如此之好,对大王如此之忠,可惜姬佑兄也不知劝劝大王,早些写下让贤诏书,交出龙纹钺,省得子言在这里浪费口水!″
子昭看那侍兵都把钺架在了傅说的脖子上了,傅说还一脸平常的在那里看戏,狠狠的剜了他几眼,傅说看了,只是嘴角微翘,并没有说什么!
大宗伯转向子昭道:"大王,怎样,你可曾想好?臣耐心有限,若是时间太长,臣担心那些护卫小公主小王子和六宫嫔妃的人手抖,一个不小心,割了那个公主子耳朵或者做了什么,臣就不好向您交差了!”
子昭气得不行,大声呵道:“大宗伯,孤看在您是孤亲叔叔的面上,您若迷途知返,今日之事孤自当没有发生,若是大宗伯执迷不悟,伤了孤之子嗣,就算您是一族之长,只怕也不得善终!”
“呵呵呵!”
大宗伯冷笑了几声道:“子昭小儿,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亲叔叔,怎不知退位让贤,你何得何能?不过一乡野玩童,何以享帝王之尊?叔叔我本念你请得傅丞相相助,这一年来,修桥补路,建坝筑堤,清缴逆臣,教种五谷,无一不是造福天下之好事,我本已放弃除你之念,想真心辅佐于你子昭,可是你是怎么对我这个亲叔叔的?
大王就只听那个妖妃辛氏的,抄了你亲叔叔的斗牛场,抄收了也就抄收了,可是你居然听那个妖妇的,关闭所有的斗牛场,维护奴隶生命权谊,土地也分给那些难民,连赌场也关了,要弄什么全奴皆兵,你置我王室之利益何在?士族之利益何在?商人(大商农民)之利益何在?我乃子族之族长,绝不允许祖宗的江山落在一个不顾子族利益,不顾士族利益,只听一个妖妃之言的昏君手中!”
大宗伯子言,越说越义正严词,慷慨激扬!
众臣一听,好似还有点道理,可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在那里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