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殿,傅说已在外恭候子昭多时,这不,一见子昭下车,这便迎了上来……
傅说见到子昭便施了一礼,把子昭惊了一跳,这个傅说,平时没有什么礼节,简直是那种礼有多大事就有多大的人,子昭心虚的问道:“丞相?今日休沐,您因何事进宫?”
傅说笑而不语,陪着子昭一路进了含章殿,直到子昭把外人都支开了。
子昭坐上了书案前的座椅才道:“现在都是自己人,丞相可以说了,从未见丞相如此谨慎过,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傅说嘿嘿一笑道:“大事到没有,只不过,今日有几个小混混在我府门前闹事,臣一气之下叫人送去了刑部,特来知会大王一声!”
“哈哈,几个小混混丞相自行处理便事,何需禀告于孤!”
子昭刚说完,转念一想,傅说绝不会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接着试探着问:“莫非这几个小混混另有身份让丞相您为难了?”
“嘿嘿,要不说大王您天资聪慧呢,臣就没有大王您聪明,总是后知后觉的,抓了人才发现身份,可臣也要面子,便真的送了刑部!”傅说适时的拍了拍子昭的马屁。
“哈哈……,孤第一次听丞相如此会拍马屁,这天下倒底还有何人值得你傅大丞相如此小心翼翼的?”子昭一边调笑,一边在脑子里搜寻可能的关建人物。
“ 哎,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臣还以为我这个丞相在大商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想道,今日被一个小娃当街直呼臣是筑墙之奴,臣一气之下抓了他,后来才知,他是什么阿师保之孙公子西,唉,听说那个啊师保是侯爵,还有私兵,大王,臣只有来求您的庇护了?”
傅说一边说一边观察子昭,果然见子昭的脸越来越黑,坐都坐不住的站起来道:“丞相您竟惹了公子西的那个小霸王?”
傅说观察子昭,也看出子昭对这阿师保确有畏惧,他便不再打哑迷,针砭时弊的道:“大王,臣每日忙得焦头烂额,怎会有空去惹那种小人物,这分明是有人看准了臣是大王的左右手,想臭臣的名声,以此来减轻臣的威望,然后再除掉臣,简直是其心可诛!”
子昭思索片刻,点点头道:“臣相所思也不无道理,只是,孤不明白,那公子西是以何种理由上门闹事,丞相又是以何种理由抓他的呢?”
傅说想起那抓人的理由,忍着笑道:“公子西与家兄傅言私斗玄鸟,有辱我大商的神鸟图腾,还要来索取臣肥田十亩,臣把家兄傅言狠狠的打了板子,送去城外守卫兵奴棣营充兵了,公子西以私斗玄鸟罪下狱!”
“私斗玄鸟?孤听闻玄鸟已在大商绝迹五百年了,丞相确定公子西与傅言斗的是玄鸟而不是鸡?”子昭不信的看着傅说,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他可是知道这个丞相罗织罪名是毫不嘴软的。
傅说抬眼望了望子昭,尴尬的笑道:“大王如此了解臣,臣真是无地自容!”
“什么,丞相果真是用斗鸡的罪名抓人的?大商斗鸡尚无禁令,您让孤如何向阿师保交待,他人虽不在朝堂,威仪尚在!”如果说刚刚是讲着玩的,那此时子昭真是急了!
看子昭急了,傅说便一本正经起来,谦卑的禀报道: “臣知此事大了,但大王也别急,臣给的罪名不是斗鸡,是私斗玄鸟近亲,那个什么阿师保侯爷,找也是找臣,找不到大王的,只是,臣不相信,无原无故,他们会不知臣乃天子起用,算是天子门生,如此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无论臣接不接招,事情都要发生,以其如此,臣不如变被动为主动,才好知道对方到底想干嘛,实力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