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内侍也想过求辛夫人解毒,但巫老贼说,上次他装病一事辛夫人都没瞧出来,医术也不怎么样,若是他敢前去找辛夫人解毒,那就别想再吃到忠心丸,到时候毒发身亡的过程他不一定能承受,想到此处,黄内侍只好万分忐忑的跟着傅说回盛都当细作。
公子音神龙见守不见尾,黄内侍那点事他早就了然于心,不过,他不打算这么快告诉商王子昭,黄内侍目前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大商的事,没有实证,子昭也未必相信,毕竟他是朔方九王子,身份与他人不同,以前倒也罢了,只是近一年来,商王子昭亲近傅说,给他指派的任务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活,他得留心点,毕竟现在的子昭已然羽翼丰满了!
公子音没有与傅说同行,也不是什么公事把他耽误了,主要是这段时间他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迷雾村来的蚩尤族姑凉丑丑。
丑丑比公子音还高上半个头,公子音站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妹妹,公子音最讨厌别人把自己当成女孩子,偏偏丑丑见过了他的女装,整天就想让他再穿一次女装,偏偏他打又打不过丑丑,只能悲壮的任丑丑摆弄,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和丑丑从大大出手到互生情素,这不,前面啰音响起,傅说等人已然出发,然此时的公子音被丑丑扯住,不给走就是不给走,不是公子音真的没办法,只是乐在其中罢了!
半月后,傅说把盛都城的赈灾大事办得差不多了,商王宫的积水也排除了,该补的地方也补了起来,众人心中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傅说的名言也在京中流行了起来:“知之非艰,行之惟艰!”本是用于骂那些只知说理而不干实事的人,没想到成为众臣拍他马屁的借口,为了让他多干点活,使劲吹捧他的德行与功绩,搞得傅说是想抽身都抽不了,整天累得跟狗似的,都没空和子昭去说辛夫人退亲的事了!
傅说是身兼数职,一边是政务,一边是农物务,一边还在继续建造新的大商都城,尽管傅说如此的忙碌,还是有无数士族想把自家的小姐许给傅说做填房,但都被傅说以要给亡妻守节三年的理由给拒绝了,惹得城里的小姐们更是芳心暗许,这么重情重意的丈夫那里找,搞得傅说出门不得不拌得丑一点,驼背都整出来了,以致于在野史诸官的刻刀下,他的形象被后人传成“身如植鳍”,形象大毁……
三月二十六这天,晴空万里,正是出秧的时候,不管是妇好郡还是盛都城外,农耕都是正忙的时候;刚回到妇好郡衙的辛连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子昭送来的,内容极短:“夫人安否,孤甚是想念,如无甚要事,可先行回宫,盼归!”
另一封是傅说的,用的是上好的布头写的,写得调皮了些:“布短情长,夫人皆懂,回商月余,闲事磋磨,大商多丽,皆恋本相,然吾忠与夫人,扮丑守节,真假参半,全为夫人也,想夫人时,度日如年,盼归!”
辛提笔回信给子昭:“辛一切皆好,大王勿念,春耕农忙,新政推行,诸事在心,不便远行,辛听说癸夫人已怀六甲,恭喜恭喜,商宫佳丽众多,大王少辛一人不少,若是方便,辛久留妇好郡也可!”
辛看到傅说的信,莞尔一笑道:“还度日如年,这许久也不见你的来信,本夫人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此话惹得一旁的春雨、夏荷偷笑不已:“主子这是在想大王呢,还是想丞相啊?”
“两个小妮子,就会打趣本夫人!”辛并不生气,只是一阵笑骂。
“主子脸厚不一般,怎的还会脸红?”春雨继续调侃道。
“报……!”
主仆三人还没笑够,门外便传来一声长长的奏报。
“让他进来!”听到门外急切的声音,辛立马变得警觉起来,像这种传令兵,若无天大的急事,一般是不会冒然前来禀报的。
侍卫打开中门,一个兵士模样的人跑进来道:“禀报郡守大人,北羌的人前来攻城,据此不足三千尺,路城主已经带人前去阻拦,请郡守大人快快前去主持大局!”
“北羌?姜辛?这怎么可能?不过来得正好!本夫人很久没有活动精骨了!”辛对来者是北羌虽然有些意外,但她早就判定有人会在大雪一过便来攻城,精兵良将早就待命了!
妇好郡西郊城外城防营
辛刚到营门口,邢与路芽还有星云已在那里等待,辛翻身下马,一身绒装威风凛凛,众人急忙将其迎进大堂,傅说真的很能干,仅仅月余,就把她的妇好郡筑得如铜墙铁壁,全是上木夹板筑带砂泥土,不比现代的钢筋水泥的差,现在这座军事大堂更是当代的豪宅,高大林立,现得将士们得精神抖擞。
辛一路走来,身后跟着一波女将,大多是迷雾村出来的,还有春夏秋冬几人,把士兵们的眼都看直了,这军营里的大老爷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百花齐放,有胆大的士兵伸长着脖子看,也有胆小的羞红了脸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