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贤起身道:“禀大王,北姜人率兵包围了妇好郡,夫人遣末将前来给大王报信,末将带了二十人从南门出走,还是被姜人截住,经一路厮杀,只剩末将一人逃了回来,情况万分危急!辛夫人说:此次妇好郡来犯之敌必是北羌人借道井方联合土方,末将来时,辛夫人自封将军,正带着众将领拼死抵抗,战况如何,末将此时也不得知,只知北姜的兵力是妇好郡的三倍之多,辛将军说只要大王若肯发兵攻打北羌边境,北羌人自然会挥师回援,届时,妇好郡之危自解!”
“巫贤卫辛苦了,惊蛰刚过,没想道这北羌人马已到了妇好郡,想来是年前就密谋好的,多亏辛夫人紧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子昭看巫贤这身血衣,现在还心有余季。
巫贤又道:“回大王,辛将军高詹远瞩,早就猜到敌国的狼子野心,早早就做了兵力上的部署,短时日内,敌军恐怕是进不了城,辛将军说只盼大王早日出兵,妇好郡才能免于危难!”
“这些话真是辛夫人说的?”子昭有些不信,辛虽然聪明,但这战场之事,她怎会如此明了,若是辛真是这么厉害,那暂时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想她当初两天拿下妇好郡,想来守城应是可以,只是再请回她的机会也就渺茫了!
巫贤不明所以,不敢隐瞒,又解释道:“夫人只说让大王发兵北羌,其它的是末将揣摸出來的!”
子昭听了才放心一些,只当巫贤是怕他不同意发兵北羌,借辛夫人的囗说的而已,如此,救人之事刻不容缓,点头回应后,便向外喊道:“来人了!”
黄内侍明面是守在一旁等待应召,实则是细听墙角打听消息,听到大王叫唤后,应声而进,细声问:“大王唤奴才何事?”
子昭大袖一挥对黄内侍道:“汝速速通报六部天亲和丞相明日卯时前來商讨要事!快去!”
”诺!”黄内侍退出时特意扫了一旁的巫贤一眼。
不看还好,看了吓出一身冷汗,急急退了出去,心中暗惊:“这巫坚卫不是巫涌的大公子吗?他来此作甚?”
巫坚似觉有人在看自己,侧眼过去,觉得黄内侍甚是眼熟,等黄内侍出去了,他才想起,此人正是之前大王让他保护的黄内侍,他不是已叛变了吗?怎么还回来?难不成……,不好……
巫坚越想越惊,即忙禀报道:“敢问大王,刚才出去这位可是黄内侍?”
子昭见巫坚惊恐,甚觉奇怪,问道:“正是黄内侍,巫贤卫可是觉着有何不妥?”
巫坚急忙跪拜道:“末将有罪,家父装病潜逃,实已投靠鬼方,黄内侍已是家父的走狗,此时两国交兵,他若将消息传回鬼方,后果不谌设想!”
子昭听了,心中巨惊:“竟有此事,树根,快!把人抓回来!”
“诺!”树根领命,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巫贤卫快快起来,汝父之事,孤不怪你,汝能看清立场,保家为国,已是难得之举,孤听王师里的多马说,这一年来,汝不紧勤练武功,还开始识文认字,快成饱学之士了,今日与汝一言,果有进步,孤封汝为先峰营多马,明日汝便带上孤的昭令赶赴边城,孤随后会派人前去助汝的!”
“大王,这怎么使得,末将无才无德,又是罪臣之子,怎能担此重任?”巫贤再次拜倒,他是没想到子昭大王会如此大度,当初之仇全然不计,现如今还委托重任,让他心生愧疚……
“巫多马不必推脱,辛夫人相信汝,孤也相信汝,汝心中有大义,才知此乃重任,孤希望汝能不辱使命!”子昭再次扶起巫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