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玲儿点头出去后,木兰这才皱着眉上前,谁知她刚走到床边,看见她的钮钴禄芯兰就两眼一亮,激动的猛扑上来,双手环抱住木兰的腰,把她带着坐到了床上。
“嬷嬷,我怕,我怕,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钮钴禄芯兰语带惊惧的喃喃念着,看着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鸟,正在低声鸣叫着向她信任的人求安慰、求保护。
木兰被她抱的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钮钴禄芯兰这么接近,感觉着怀中那个娇小的,不停颤抖瑟缩的身子,木兰的心也软下来,伸手试探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格格,没事,这床上奴婢都仔细检查过了,现在都干净了,你不要怕,没事了。”
听了这好言好语安慰的话,好半晌后,钮钴禄芯兰似乎才好了点,她满眼泪光的抬起脸来,可怜兮兮的小声问:“嬷嬷,她们为什么要害我?”
木兰听了这话叹气,这个傻丫头,难道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这原先跟她说的那些话,叫她看的那些资料都白费了?
“格格,她们会害你,是因为你与她们有此消彼长的利害关系,因为你们属于同一个男人,这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后院里又哪有真正干净的地方。”
“木嬷嬷,那些害人的脏东西,她们是不是不想我生孩子?”钮钴禄芯兰眼巴巴的看着木兰,迟疑着低声问:“是不是李侧福晋做的?
是不是因为如今贝勒爷的孩子都是她生的,所以她就不允许别人也生,不允许别人跟她抢,所以她才会送我那样的回礼,才会在我的床上动手脚?”
木兰听着她这略带几分幼稚的话,想着她后来在屋子里找出的几样东西,这么大的手笔,看着可不像是一人所为。
“奴婢不敢肯定此事就一定是李侧福晋做的,但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是她,不过依着奴婢来看,只怕此事动手的人不止一个。”
“嬷嬷,这子嗣真有这么重要吗?那个李侧福晋就因为这个,就想害了我的命去?”钮钴禄芯兰说到这里,似乎还后怕的颤抖了一下。
“格格,她这么做不一定是非要你死,最大的可能就是不想你生孩子,因为如果贝勒府里有了新生的小阿哥或小格格。
只怕就会因此打破她在府里独霸子嗣,并因此受益的……”木兰见她似乎还心存不解,再次跟她解释了贝勒府里的情况。
钮钴禄芯兰听了面上仍有几分茫然,似懂非懂的开口问:“所以,不管是福晋或侧福晋,还有宋格格她们都很在乎子嗣,因为对她们而言,有孩子日后才有依靠,日子才有盼头?”
木兰闻言点头道:“像福晋,有了孩子,她在没有贝勒爷宠爱的情况下,才能安然坐稳她福晋的位置,才能堵住府里和外面那悠悠之口。
像李侧福晋,有了孩子,她才有底气敢跟福晋争风相对,才能这么张扬似乎毫无顾忌的活着。
至于宋格格和武格格她们,如果身边有个孩子,日子既不会过的孤单,也有个念想,而且只要有孩子在,她们就不会失宠。
毕竟只要有孩子,贝勒爷那就会多给她们几分颜面,所以格格你等会要乖乖的吃药,把身体给早点养好了。
等你的身子再长好些,就把那药停了,到时孩子很快就会来了。”木兰就怕她像以前那样任性的嫌药苦,吃个药还老要折腾一番。
钮钴禄芯兰把脸贴在木兰的腰侧,掩盖住她眼里的几许异样,低声问:“嬷嬷,你做的那个避孕药,真如额娘说的那般,吃了会补养身子,停了药后,会加大有孕的机会吗?”
“当然,奴婢可不会骗人。”木兰笑着自信的说,以为她只是对此心有怀疑或不安。
闻言,钮钴禄芯兰面上的神情急剧变化,半晌后,她似乎才打定了主意,双手依然紧搂住木兰的腰,眼里的光芒却是越发的坚定。
既然如此,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