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一行人走远,木兰才擦着汗松口气,低头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玉珠,整个人简直就是无语了!
这颗玉珠在光荣的成为试“毒”的报警器后,好似又成为了某个人出现时的预报器,就是不知那某个人是不是她心中猜的那个?
要不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再上去试试,而且这也不光是人的问题,还有距离的问题,好像那人离得远了,玉珠也就没了反应。
要不干脆下次四贝勒再来兰院时,她就不带这颗玉珠了,这样不就即安全又保险了。
还没等心情紧张复杂的木兰恢复平静,她就听见正房那边传来一阵“哗啦”,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
想着四贝勒刚刚的突然离去,木兰真怕又是钮钴禄芯兰作死惹事,只能无奈又心急的赶紧往正房跑去。
木兰刚一进屋,就见钮钴禄芯兰正涨红着脸坐在桌边,整个人看着就如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身上那股子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低气压还真是让人一目了然。
木兰上前两步,脚尖处一痛,感觉似乎踩到了什么,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满地的碎瓷片。
抬头看看前方空荡荡的桌子,木兰想着刚才的那声“哗啦”,只怕全都是茶壶和茶碗摔碎的声音。
这钮钴禄芯兰的脾气还真是见风就长,这都已经升级到开始摔东西发泄了。
要知道这院子里的摆设用具大都是有定例的,要是她日后养成了砸东西的坏习惯,只怕以后光是购置新茶具她们的花费就要不老少。
“格格,你这是怎么了?就算心里不痛快,也要注意点,可不要伤了自己的手。”木兰慢步绕过碎片,走近桌边劝她。
香豆和绿乔见木嬷嬷来了,悄悄的松口气,她们刚刚还真被格格突发的怒意给吓着了。
“木嬷嬷,我这都快要气死了,那个李氏,难道我上辈子是杀了她全家吗?要不她怎么事事都要跟我——”
钮钴禄芯兰恨的咬牙切齿,抱怨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其中某些字更是犯了忌讳。
“格格你小声点,这隔墙有耳,何况贝勒爷才刚走,你就又摔杯子又骂人的,这要是传了出去,外面那些不知道的。
只会说格格你的不是,所以格格你还是放宽心,不要这么激动才好。”木兰见她越说越不像样,赶紧出言打断她的话。
毕竟这兰院里可不止住着她们几个,就她刚才进屋前,好像还看见周嬷嬷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往正房处偷看。
还有那不见人影的玲儿和小东子,也不知她们都藏在哪,是不是也在偷偷观望着正房里的动静。
钮钴禄芯兰听了这话,也知道木嬷嬷说的对,她喉咙干渴的看着空空的桌面,咬牙深呼吸几下,试图平息心中的愤怒。
木兰见她似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才叫着香豆去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以免一不注意就伤着人,又叫绿乔去拿新的茶具,给钮钴禄芯兰送上解渴的清水。
听钮钴禄芯兰刚才话里的意思,今日四贝勒的突然离去是跟李侧福晋有关。
木兰想着资料里李侧福晋关于“抢人”的爱好,算是大致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恼怒。
见绿乔动作快速的送上清水,钮钴禄芯兰接过来大口的喝着,似乎想借此浇灭她内心深处的怒火。
木兰转头看向绿乔:“这到底怎么回事?”
绿乔看了依然气呼呼的钮钴禄芯兰一眼,靠近木兰低声解释道:“嬷嬷,刚刚是李侧福晋那派了人来,说是二阿哥病了,请贝勒爷过去看看。”
木兰听着暗自点头,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是李侧福晋那又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