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几人后来又仔细问过附近的其他人,发现最近一两年凡是到过这座山上的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这座山上有间这样的石屋。
但奴才几人仔细看过石屋旁边的地形,奴才推断这个石屋应该建成的时日不短了,但那些人却都一口咬定没有见过,所以奴才几人对此事也都很是不解。
奴才几人甚至都很怀疑,这间石屋和那个木嬷嬷,是不是在钮钴禄府派人去接的那天才凭空突然出现的,奴才几人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胤禛见他说着一脸的纠结与迟疑,最后的那几句话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甚至眼睛里还有几分畏惧和惊恐,就摆手吩咐他先退下了。
那仿若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的奇怪石屋,还有那不知来历带着几分神秘的木嬷嬷?
想着他刚刚说的这些“怪”事,如果抛开那个“恩人”不提,胤禛对于木嬷嬷是“异人”的想法又确定了几分。
但若是这个木嬷嬷真的是身有神通的“异人”,难道只凭一个“信物”就能要她自贬身份的去当一个奴才?
还是那个所谓的“恩人”比她更厉害一些,所以她才不得不听命行事?
难道还真是钮钴禄府里有人认识这个“恩人”,所以才能拿出信物让木嬷嬷不得不跟着钮钴禄氏进府?
胤禛想着有些头疼,又顺道想起了另一个木嬷嬷。
“那个木嬷嬷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苏培盛一听就明白贝勒爷指的是谁,可随即他就苦着脸说:“贝勒爷,当年服侍过万岁爷的宫人,如今宫里面活着的不多。
不过奴才打听到多年前宫里面的确曾经有一个木嬷嬷,但她却不是万岁爷身边的嬷嬷,而是先帝爷身边那位孝献皇后身边的嬷嬷。
据说这个木嬷嬷在孝献皇后选秀前就跟在她身边,后来也跟着孝献皇后进了宫,不过孝献皇后没了后,好像也就没人见过这个木嬷嬷了。”
“孝献皇后?”胤禛皱眉不解,那个木嬷嬷怎么会是她的人?
按说依着她是孝献皇后身边嬷嬷的身份,皇阿玛和她应该是敌对的仇人才对?
毕竟当年孝献皇后宠冠后宫,据说皇阿玛在她手里可吃了不少苦,这皇阿玛又怎么会和她身边的嬷嬷亲近?
而且那天看皇阿玛说起这个木嬷嬷时的语气和神态,她在皇阿玛心里的地位恐怕还不低,这就奇怪了?
胤禛想着吩咐道:“你叫人继续去查,尽快查清楚皇阿玛和那个木嬷嬷的关系。”
苏培盛点头应是,随后又低声道:“贝勒爷,其实梁公公那里,应该是最清楚这件事的,毕竟梁公公可是从小就侍候万岁爷的。”
“梁九功?”胤禛低喃着皱眉。
“他那个人一心只忠于皇阿玛,在他那别指望能打听到实话,你以为他嘴不紧没点眼色和本事,能做到如今那大太监总管的位子?
这些年就是太子见了他也要叫一声梁公公,说起来他算是在皇阿玛身边待的最久,也是最了解皇阿玛的人。”
苏培盛听了这话红着脸低下头:“贝勒爷,是奴才逾越了,只不过奴才那天见梁公公对贝勒爷您的态度很是亲近,还以为……?”
胤禛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梁九功这个人一切都依着皇阿玛的心意来,他那天对我亲近些,也不过就是看在那如意果的份上,至于多的就不要想了。”
苏培盛忙点头应是,又想着另一件事:“贝勒爷,奴才发现不止是咱们的人在查这个木嬷嬷,就是太子和直郡王还有八贝勒那里也派了人。”
胤禛略带嘲讽的低笑道:“那天皇阿玛说起这个木嬷嬷的时候,屋子里有那么多人在场,这件事难免会传出去。
何况只要太子那里一有点动静,一直叫人盯着他的老大和老八那里也必然会有所行动,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苏培盛听着低下头,没敢说好像十四阿哥那里也派了人去打听了。
胤禛见他不再言语,就继续拿着折子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