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一时间也顾不得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她已经见着不远处有几个小太监抬着一顶软轿往玉溪院而来,跟在一旁急跑的还有满脸泪痕的绿乔。
这怀孕的女人摔倒还流血了,明显就是动了胎气,这怎么不马上请大夫来看,还这样一路颠簸着抬回来,这不是耽误功夫的延误救治吗?
木兰想着赶紧冲上前,一掀开轿帘就见钮钴禄芯兰正白着脸满头虚汗的斜靠在里面,整个人看着像是已经去了半条命。
“格格,你怎么样了?”木兰问了一句,也没等她的答复,就叫着樱桃几人上前来帮忙,她们一起把钮钴禄芯兰抬进屋里。
看着她裙摆上那一大片鲜红的血迹,木兰的心里一紧,只怕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
“嬷嬷,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快救救他!”钮钴禄芯兰哭叫着皱起脸咬唇,激动的使劲抓着她的胳膊。
“格格,你不要紧张,不要激动,尽量平静一点,奴婢先给你把脉,奴婢一定会帮你的。”木兰尽量柔声的安慰她。
虽话是这么说,可木兰把脉的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钮钴禄芯兰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如果当时摔倒了就马上诊治,不要这么一路颠簸着抬回来,既浪费了时间,又加重了病情,也许还会有救,可是现在……
木兰想着这个,脸上就不免带出了几分,被钮钴禄芯兰看见了就立刻又激动的挣扎着哭叫起来。
看着她抱着肚子悲痛凄厉的呻吟哭叫,头发散乱的粘在汗湿的脸颊上,看着既狼狈又可怜,再想着她先前出门时的笑模样。
木兰心里难受的红了眼,想着她的玉珠水,本着救人的心思,她忙叫着绿乔几人看好格格,说是她那里有药,她马上去拿。
一听她这话,绿乔她们都用恳切期盼的眼神看着木兰快步出屋,只希望木嬷嬷的药真的有效果,能救救格格肚子里的小阿哥。
木兰快步回了屋子,拿出钥匙打开木箱子随便拿出一颗治风寒的药丸,然后在桌上的杯子里倒了一些稀释过的玉珠水。
随后她就快步跑去正房,一路上她还要注意不要让杯子里的玉珠水洒了。
等木兰一进入正房,就叫着绿乔她们把钮钴禄芯兰扶起来,然后把药丸喂给她吃,最重要的是让她把杯子里的玉珠水喝光。
钮钴禄芯兰老实的吃了药,忍着痛满脸哀求的抓紧她,低声的连连说着一定要救救她肚子里的小阿哥。
木兰忙劝着她不要激动,就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把脉。
让木兰感到激动和欣慰的是,那玉珠水正在迅速发挥着作用,钮钴禄芯兰的脉象正在一点一点的好转。
慢慢的,钮钴禄芯兰感觉她下腹的疼痛感渐渐没了,下身出血的情况似乎也止住了。
“嬷嬷,我肚子里的小阿哥没事了吧?”钮钴禄芯兰语气虚弱的问,嘴唇煞白的看不见一点血色。
“格格你放心,你的情况正在慢慢好转,你肚子里的小阿哥会没事的。”木兰笑着安慰了她几句,又叫香豆她们端来热水给钮钴禄芯兰擦脸,顺便再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见钮钴禄芯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虚弱无力的躺在那似乎睡着了。
木兰这时才有空问绿乔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乔渐渐收住了眼泪,说格格今日去正院和贝勒爷还有福晋一起吃家宴,本来一直都好好的。
后来贝勒爷和福晋要进宫,格格她们就送着贝勒爷和福晋去了前院,谁知就在贝勒爷和福晋走了之后。
那李侧福晋又挤兑了格格几句,格格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太高兴了,就上前笑着说了句“你得意什么,就算你是侧福晋,这宫里的家宴你还不是没资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