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到时候不如大大方方的问福晋要些药材,就说你日后只相信奴婢的话和医术,不再相信古大夫对于格格你身子情况的论断。
格格你甚至还可以当着福晋的面,借机说一些埋怨和记恨古大夫的话,若是能借此让福晋松口,不再让他来给格格你请平安脉是最好。
到时候这明面上奴婢手里的药方可以交出去,这私底下如何却是另说,而这些药方必然会被福晋拿去给古大夫看。
古大夫那里必然会说这些药方虽然不错,但却对格格你的身子没有太大的助益,因此也好降低福晋她们对格格你的戒心。
或许她们还会暗自嘲笑格格你不肯老实的认命,但这却是顺理成章并理所当然的,毕竟依着格格你如今的年纪,又怎能轻易的去认命屈服。
这样把一切明摆着出来给人看是最好,若是一反常态的藏着掖着,只怕反而还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
至于福晋对格格你的迁怒和打压,格格你也大可装作不知道的维持原样,虽然格格你现在已经知道福晋的心思不纯,可福晋毕竟是这后院的女主人。
贝勒爷那里也不可能总是出手相帮,所以格格你如今还是不能和福晋撕破脸,毕竟格格你日后还要继续在福晋的手底下过日子。”
钮钴禄芯兰把这些话听在心里,虽觉得压抑厌恶的很不舒服,可也知道木嬷嬷说的都对,也全是为了她着想。
这福晋是四贝勒府的女主人,自己若是真和她对上必然要吃亏。
何况她之前就已经和那个侧福晋李氏闹翻了,若是以后再加上福晋的厌弃和打压,那她日后在府里的日子必会过得步步艰难。
有时候这人该低头时还是得学会低头,可千万不能咬着牙硬扛着不肯吃亏,有时候这吃点亏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细细想来,只怕她和李氏的相争不睦,也是福晋最想看到的,甚至在其中福晋也做了推手,只不过是她以前太傻看不清罢了。
木兰见钮钴禄芯兰似是想明白了,眼里的神色也渐渐清明起来,便扬起笑脸接着再道:
“格格,你以后去正院给福晋请安时,不如也带上樱桃一同前去,到时候在有些事情上,她必能帮上格格。”
“嬷嬷,你这是……?”钮钴禄芯兰蹙眉有些不解,这樱桃可不是她们自己人,又如何能得用?
木兰笑着解释:“格格,这樱桃和庞嬷嬷都是前院的人,也可以把她们看成是贝勒爷的人,或是派出去的耳目。
这次后厨房的事,也是她们把消息传到了贝勒爷的耳中,要不然贝勒爷那里如何能知道并出手相帮。
格格你日后带着樱桃出去,有些事若是福晋或是别人做的太过分,樱桃那里必然也会适时的把话传到贝勒爷耳中。
这样一来,也算是间接给格格你找了一个大靠山,有了贝勒爷在一旁暗暗看着,这事若真如奴婢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一次两次过后,福晋那里必然会学着收敛一些,其她人见着也会心中警醒,毕竟她们也不想把自己的丑恶嘴脸,全都暴露出来给贝勒爷看。”
钮钴禄芯兰听完这番话后,眼里透露出丝丝欣喜与振奋之色,她嘴角上扬笑着道:“嬷嬷,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贝勒爷他把樱桃和庞嬷嬷派来我身边,其实是想叫她们在暗中保护我。
而且贝勒爷这段时间必定也在时时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否则就算樱桃和庞嬷嬷是前院的人,可她们毕竟只是奴婢,又如何能那么容易就把消息传入贝勒爷耳中。”
木兰听了心中默然,这贝勒爷的想法和目的,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木兰想着挑了挑眉,嘴角微弯的笑了笑,不过不管是哪种,只要这人她们能得用就行。
虽然木兰心里是这样想,可她却也不会傻的说出来,所以她还是附和的点头道:“格格你说的是。”
她这话刚说完,就见钮钴禄芯兰笑着越发的高兴起来,一双眼欢欣鼓舞闪着兴奋愉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