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把话听到这里,脸上激动的红了些,因为想到了弘辉,她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和酸胀。
庄嬷嬷看着心下暗叹,又接着道:“若是钮钴禄格格这一番忙碌都是徒劳无功,那福晋您也是尽心尽力的帮了她。
不管此事说到谁跟前,都不会有人能挑出福晋您的错处,毕竟这事是钮钴禄格格先开口求您的,您不过就是太心软而已。
何况那个钮钴禄格格刚才不是同意,要先把那些药方拿来正院给福晋您先过目,到时候就先让古大夫看看这些药方到底如何?
咱们到时就能知道钮钴禄格格那里,到底有几分希望能养好身子,再说奴婢最近已经叫人去接近和拉拢兰院的人。
以后有这个人在,钮钴禄格格那里的一举一动,福晋您也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就不怕钮钴禄格格在背后跟福晋您耍小心眼了。”
乌拉那拉氏听着庄嬷嬷的话,是认同的连连点头,若是这么说的话,今日这件事对她还真是没什么影响。
“对了嬷嬷,耿氏那里还没有消息?”乌拉那拉氏蹙眉有些不悦。
今日在她还未去之前,那个耿氏可是和钮钴禄氏很是亲热,据说当时她们两个可都忍不住的落了泪。
庄嬷嬷听了眼里闪了闪,只低声道:“福晋,您忘了,最近贝勒爷都没有进后院,耿格格那里的小日子也才刚过不久。”
乌拉那拉氏一听这话,就不禁摇头哑然失笑:“嬷嬷,你看我这一急起来,竟把这事给忘了,不过,贝勒爷好像有很久都不曾进后院了吧?”
庄嬷嬷皱眉细想后回道:“福晋,奴婢仔细算下来也快有一个月了。”
乌拉那拉氏一听有这么长时间,就蹙眉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贝勒爷这样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如何会如此的清心寡欲,难道还真如母妃说的那样,是把那些佛文和经书看多了的缘故?
“嬷嬷,你这两日挑时间派人去前院送点补汤,稍微提醒一下贝勒爷。”乌拉那拉氏想着低声交代。
这关于送“补汤”背后的暗示和用意,多年来她和贝勒爷已经算是心照不宣了。
“是,福晋,奴婢知道了。”庄嬷嬷颔首领命,也知道福晋此举背后的意思。
乌拉那拉氏满意的点头,这些事交给庄嬷嬷她很是放心,不过这会提到贝勒爷,她又不禁想着之前的另一个发现。
“嬷嬷,今日钮钴禄氏带在身边的那两个丫鬟,我恍惚记得有一个好像不是之前一直跟着她的,看着很是眼生?”
庄嬷嬷听了一愣,想着今日站在钮钴禄格格身后的那两个丫鬟。
这其中的一个丫鬟她瞧着也有些眼生,肯定不是钮钴禄格格以前常带在身边的那一个。
这时一直陪在一旁的青黛上前低声道:“福晋,那个丫鬟奴婢倒是认识,不过也只是打过一两个照面,倒不是太熟悉。
她也的确不是钮钴禄格格以前常带在身边的丫鬟绿乔,她名叫樱桃,原本是在前院服侍贝勒爷的人。
后来是钮钴禄格格搬到了玉溪院时,因为身边服侍的人手不足,她和一个嬷嬷才会一起被贝勒爷赏给了钮钴禄格格。”
庄嬷嬷闻言后一脸的恍然大悟,开口解释道:“福晋,听青黛这么一说,奴婢就想起来了。
福晋您忘了,当初钮钴禄格格小产的那日,您不是还去过玉溪院,当时那个樱桃就在了。
她还被贝勒爷亲口点名去服侍钮钴禄格格,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太乱,所以福晋您才会一时没了印象。”
乌拉那拉氏听她们这么一说,脑子里也终于想起了一些过往的画面,想起了她的确曾经见过这个樱桃。
这么一来,也就难怪前些日子她才准备出手为难和打压一下那个钮钴禄氏。
贝勒爷那里竟会那么快就得到消息,原来背地里是有这些“传声筒”在作祟。
庄嬷嬷见福晋的脸色变得难看,也知道福晋是想到了哪里,不过此事毕竟牵扯到了贝勒爷,她一个奴婢还是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福晋三人这会都没有心思说话,屋子里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