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会在钮钴禄芯兰的心里,是如何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震惊不已。
旁边听闻福晋这话的李侧福晋等人,却也是没想到贝勒爷竟然会亲口点名,竟是叫府中的一个嬷嬷前去侍疾。
而且刚刚听福晋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这个木嬷嬷的一身医术还很是厉害,否则在这个万般危险的时候,贝勒爷又怎会突然的想起她来。
这会李侧福晋再想着府里近期的那些传闻,说是这两年来钮钴禄氏身边的那个木嬷嬷,正在一心帮着她调养身子,而且还说调养的很是不错,据说是就快要大好了。
她当时听闻了这个消息,还以为是钮钴禄氏在自己骗自己,或是被身边的人给蒙骗了。
可如今看着贝勒爷和福晋的说辞,难道说这个木嬷嬷是真的很有本事,是真的快把那个钮钴禄氏的身子给养好了?
这么一想,李侧福晋心中顿时就有了些危机感,不过随后她就想到如今得了时疫的贝勒爷,也就立时自苦和悲痛的放弃了这个担心。
如今贝勒爷都不知还能不能活得成,她这里又哪还有功夫去担心有没有人为贝勒爷生下子嗣。
不过,李侧福晋这时也觉得自己刚才似是放心放得也太早了,她先前还以为福晋喊那个钮钴禄氏,就是定下了让她前去给贝勒爷侍疾。
却没想到福晋竟然不是这个意思,看来等会若是没人来主动请命的话,估计她就真是要危险了。
本来一直微低着头的耿格格听到福晋提起那个木嬷嬷,眼中顿时就快速闪过了一抹猜忌和戒备的暗光。
想起两年前她那条手链的突然断裂,还有其上那些珍贵的玉片损毁一事,她一直都在怀疑钮钴禄氏和那个木嬷嬷。
后来通过和钮钴禄氏的相处,还有她仔细回忆那日的情景,她就更是把怀疑的重要目标,放在了那个有些神秘的木嬷嬷身上。
只不过那个木嬷嬷平日里是基本都不出兰院,而她先后几次派人去暗中试探,却是每次都如石沉大海般的引不起一丝波澜。
似乎她派去的那些人手,还有动的一些手脚,是还没到那个木嬷嬷的跟前,就已经有人在中途截下,或是主动帮着解决了。
也是因为心里有着这些怀疑,所以她在出手试探了几次后,就赶忙收手的再也不敢冲动和冒进了。
只不过她这心里着实是恨的很,毕竟没了那些珍贵的玉片,她一是没了背地里的一个神秘手段,是再也不能去干扰和操控别人心里的那些情绪变化。
二是之后贝勒爷对她的态度逐渐冷淡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了那些玉片,所以贝勒爷再也没在她身边体会过那种平静且放松的感觉。
这两年来,想着福晋背地里的恶毒心思,还有每次故意给她排好的侍寝日子,她本来还在忧心要如何去避免让自己怀孕。
毕竟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被福晋抱走,也怕福晋会在暗中动手脚的想要留子去母。
而若是叫她一直在暗中服用避孕的药物,她也怕这些药吃多了,日后会对她的身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若是因此而伤了她的身子,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可谁知这事最后却是让她白担心了,因为这两年贝勒爷进后院来她这里过夜时,大部分时间只是单纯的睡上一觉,是根本就没有碰她的意思。
虽然贝勒爷这样做,也确实是避免了她服用避孕药的事,可到底还是让她的心里感觉十分的焦虑和不安。
她总觉得贝勒爷这两年来看她的眼神是越来越冷,甚至她有时候都会觉得贝勒爷似乎是有些厌恶她?
耿格格有些思维发散的想着这些,随后又想着她如今身处在何时何地,便也快速收敛心神的垂下了眉眼。
而钮钴禄芯兰这会可管不了别人怎么想,她脑子里只全想着刚才福晋说的那些话,不管哪个妹妹去侍疾,那个木嬷嬷都是一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