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泰皱着眉一听两位御医的诊断,就有些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按说他们是奉皇上的旨意一路护送着两位御医,还有给四贝勒侍疾的钮钴禄格格,送他们这些人赶去四贝勒的身边,这一路上是一刻都耽误不得。
可现在这个钮钴禄格格却是病倒了,而且听两位御医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个钮钴禄格格似乎还病的不轻,是不能再继续冒险的赶路了。
再说,就依着这个钮钴禄格格如今的情况,就算她这一路上能硬撑着到了四贝勒那里。
估计到时候她也根本就没有精力和体力去照顾四贝勒,这么一想她去了还有何意义。
而且两位御医还说那些身体底子差,或是正在患病中的人,是更容易被人传染了时疫。
所以若是他们带着这个钮钴禄格格一路同行,也许最后的结果,就是害得她也被感染时疫的命悬一线。
若是这么想,那这个钮钴禄格格是肯定不能跟着他们上路了。
毕竟他们也不可能就为了钮钴禄格格一人,而拖延他们日夜兼程去救治四贝勒的差事。
所以最后阿布泰就叫着两位御医开出药方给钮钴禄格格,而他也准备留下三个侍卫帮着看顾一些,就让钮钴禄格格暂时留在这个驿站里养病。
也好在这是官府的驿站,再加上钮钴禄格格的身份,想来她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敢怠慢她,或是照顾的不仔细。
等听着阿布泰说出的这个决定,木兰就见着钮钴禄芯兰的手不自觉的动了动,随即她的两个眼珠子也快速的左右转动了两下。
可见钮钴禄芯兰现在是根本就没有昏迷,她只是一直在闭着眼睛偷听他们的谈话。
在两位御医商量后下笔开出药方,然后驿站里的人拿着去外面买药后。
阿布泰却是走到木兰跟前,直言说虽钮钴禄格格能留下来养病,但她却是必须要跟着他们一起上路。
阿布泰只解释她是贝勒爷亲口点名要去的人,何况如今钮钴禄格格身边也有丫鬟服侍,应该也用不着她。
木兰听了这话是不置可否,想了几秒后就点头答应,毕竟她也不想继续面对着钮钴禄芯兰的那张冷脸,还不如就直接跟着他们走。
何况她现在心里还打着救治四贝勒,让四贝勒欠下她一个人情和救命之恩的心思。
既是这样,那她就不能学着像钮钴禄芯兰这样半途而废的功亏一篑。
稍后等阿布泰点名留下了三个侍卫,吩咐他们要好好的照顾钮钴禄格格后,他们一行人才收拾好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等香豆见着木嬷嬷和两位御医他们上了马车,然后阿布泰大人和那些侍卫们也都上了马。
见着他们一行人快速骑着马离开后,香豆她才快步又回了钮钴禄芯兰的屋子里。
“怎么样了,他们走了吗?”钮钴禄芯兰浑身酸痛乏力的躺在床上,声音嘶哑着干涩的缓缓开口问。
“走了,格格,他们已经走了。”香豆闻言赶紧点头,然后担心的上前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
钮钴禄芯兰这会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有气无力的喃喃低声道:“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听着她的话,香豆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又开口道:“格格,您等着,奴婢去看看厨房里给您熬的药好了没。”
“你去吧。”钮钴禄芯兰虚弱的闭了闭眼,有些烦躁的叹了口热气,只觉得浑身很不舒服的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