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培盛刚才就想要惊叫出声,又或是冲上前去责骂那个木嬷嬷。
可是那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克制住了他内心的冲动,没有弄出动静让木嬷嬷发现。
苏培盛脑子里只想起贝勒爷早前的那两个吩咐。
贝勒爷口中所谓“出格”的事。
这难道就是贝勒爷话中所指的“出格”的事?
难道说贝勒爷是一早就知道,木嬷嬷对贝勒爷心存觊觎,心怀不轨……
要不然贝勒爷干嘛还要特意的去吩咐他,说是要尽量留下木嬷嬷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
难道贝勒爷是故意在给木嬷嬷制造机会?
可,可这也太“出格”了吧。
不管是木嬷嬷的身份,还是年纪和长相,她跟贝勒爷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贝勒爷又怎么会看上这个木嬷嬷。
可若不是这样,那贝勒爷早前留下的那两个吩咐,却又是让人很是想不通了。
而且贝勒爷还说要他帮着遮掩和扫尾,这贝勒爷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贝勒爷早就看出了木嬷嬷的小心思,贝勒爷现在是故意的想要成全木嬷嬷,然后让木嬷嬷来帮着医治时疫。
那,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贝勒爷他这算不算是“出卖色相”?
不,他怎么能这么想贝勒爷。
苏培盛想着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刮子,他刚才真是脑子糊涂了,贝勒爷他怎会是那样的人。
想来刚才那一幕,不是贝勒爷另有打算,就是木嬷嬷在趁人之危。
不过眼下贝勒爷还在昏迷之中,他还是不要直接撞破的闹出来。
万一贝勒爷心里是另有打算,他这一闹岂不是坏了贝勒爷的事。
还有,那个木嬷嬷看着也不像是个蠢人,既然她早就知道贝勒爷是得了时疫,那她又怎么还敢这么去轻薄贝勒爷。
如果不是在她的心里,早有万全的把握能治好贝勒爷的时疫,那她又怎会如此的冲动去以身犯险。
苏培盛心里渐渐清明的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便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接着他就转身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不过他这会的心情却是跟刚才决然不同。
木兰全然没有发现刚刚屋子里除了她和四贝勒,竟然还有着另一个人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她依然没有挣脱开四贝勒的手,想着刚刚那件事,木兰赶紧从那个地方拿出一些玉珠水,然后放在茶杯里一口气喝进去。
木兰接连着喝了三杯后才停下。
可不想就因为刚才和四贝勒的那点亲密接触,就让自己也不幸的感染上了时疫。
不过等木兰把玉珠水喝完,低头看向四贝勒嘴角的那抹嫣红时,才皱眉反应过来那是她刚刚留下的血迹。
为了掩盖这个异状,木兰只好忍着心里的尴尬和无措,靠近四贝勒后拿手沾了一点玉珠水,试图擦拭掉他唇上的那抹血迹。
谁知木兰刚擦了两下,还没有完全的擦干净,她就感觉四贝勒的嘴角一动,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
可惜因为声音太小,木兰也听不太清楚。
看着四贝勒皱紧的眉,感觉到那热热的鼻息,木兰错开眼神的心里一跳。
她红着脸猛然受惊的缩回手,只觉手指尖仿佛被火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