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当年宋格格要是有钱财来打点府里的那些下人,估计她那会也不会被李侧福晋那么轻易的就打压了下去。
要说当年宋格格可是贝勒爷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为贝勒爷怀孕生女的女人。
要不是宋格格的运气实在是不好,生的两个小格格都夭折了,估计现在宋格格也不会在府里活得这么没有地位。
毕竟贝勒爷是很看重子嗣的,要是宋格格的身边有孩子,起码也能留住贝勒爷的几分关注。
就比如那个李侧福晋,自从两年前她解除禁足后,贝勒爷对于李侧福晋可是冷淡了许多。
要不是李侧福晋身边还有三个孩子傍身,估计李侧福晋在府里是早就要失势了。
要说府里这两年来,哪个格格的风头最盛,那还是要数钮钴禄格格,只不过就她这些天看下来,如今这钮钴禄格格也是不行了。
不过这也是她自己做的孽,谁叫她在主动请命去给贝勒爷侍疾后,竟然还敢在中途因为害怕而临时反悔。
真以为那个木嬷嬷是她身边的嬷嬷,这侍疾的功劳,就会全算在她身上吗,这想法简直就是蠢的可笑。
庄嬷嬷想着这些,又倒回去想起了宋格格,她看着正小口喝水的福晋,又开口问:“福晋,那您看宋格格今日求的事,您要同意吗?”
乌拉那拉氏闻言放下手里的茶盏,眼里满是嘲讽与轻蔑,她拿帕子轻擦嘴角后摇头道:“嬷嬷,你没看我刚刚只说此事我知道了。
然后就直接叫宋氏先回去了,要是我真想答应,刚刚就可以叫那个木嬷嬷来给宋氏把脉,又何必叫她再回去等呢?”
“那,福晋您的意思是,此事您不同意?”庄嬷嬷有些好奇福晋的态度。
她刚刚看福晋对宋格格那温言细语的模样,还以为福晋是心软的想要帮一帮她。
难道福晋不是这个意思?
乌拉那拉氏轻笑着把手里的帕子折了几下,低头拿在手心里翻转着把玩:“嬷嬷,借着这件事,我可以再好好的看看宋氏这个人。
看看她能不能老实的听话,能不能做我手里的那把刀,毕竟这些年来,虽然宋氏看着是臣服于我,看着是想要靠着我。
可是每次等我真要用上她时,她不是低头不应声的装傻,就是对上李氏后就很快的败下阵来,是一点也指望不上。
这次等我的身子养好了,等我给贝勒爷生下了嫡子,宋氏那儿我也可以大度的帮帮她,反正到时候我手里也正需要有人去跟那个李氏对上。
宋氏虽说这些年一直都在李氏之下,被她打压着,看着是极为害怕李氏的,可要是等宋氏再有了孩子,这为母则强。
再加上她这些年老是被李氏想着法的折腾和折辱,要是到那时宋氏她自己还是立不起来,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不给她机会了。”
庄嬷嬷听着点头,算是明白了福晋的意思。
见庄嬷嬷不再说话了,乌拉那拉氏却是想着再过两天就是宫里选秀的日子。
虽说那件事她已经跟贝勒爷说了,而且贝勒爷也答应她了。
甚至贝勒爷还提出这件事不需要她来出面,以免惹得母妃不喜,可见贝勒爷心里还是很会为她着想的。
只不过这几天过去了,却是没见贝勒爷那里有回复,也不知皇阿玛和母妃那里会不会同意这次府里不进新人的事。
她如今只希望此事一切顺利,否则府里真要是进了新人,把如今这个暂时平衡的局面打破,那到时候有些事情她却是不好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