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那个小丫鬟,当然还有木兰,却是都被素荷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素荷见着满是警惕和戒备的樱桃,就干脆放弃了继续靠近的心思。
她抬头直直的看着木兰,眼带希冀和恳求的开口道:“木,不,夫人,夫人老奴求求您。
能不能让老奴单独跟您说几句话,只要说几句话就行,老奴求求您了,只要……
只要让老奴能单独跟您说几句话,就是叫老奴立即去死,老奴都心甘情愿,老奴绝不反抗,老奴求求您,求求您了!”
她说着说着就直接磕起头来,“咚咚咚”一声声的很是沉重,可见她用了多少的力气。
木兰看着素荷额头上破皮流血,渐渐红肿变得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她虽皱着眉但最终还是心软了。
依着素荷如今的年纪,再加上她破败的身体,再这么磕下去的话,估计直接就会没命。
“行了,你不要再磕了。”木兰皱眉正色阻止道,看向挡在她身前的樱桃:“樱桃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那个小丫鬟闻言没什么意见的后退了一步,樱桃却是担心不安的看向木兰低声道:“夫人,她——”
樱桃始终觉得这个孟嬷嬷有些危险,就怕她会为自己的主子宁格格报仇。
木兰却是直接摆手道:“放心,我能保护自己,你们先下去吧。”
见夫人的语气那么的肯定和坚决,樱桃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听命行事。
她和那个小丫鬟一起出了屋子,原本樱桃并不想关门。
觉得这样如果发生了什么危险,她可以随时冲进去出手相救。
可惜木兰想到她和素荷一会要说的事,最好不要被其她人听到,毕竟此事事关四阿哥的身份。
所以她还是看向守在门外的樱桃道:“你把门关上,再站远一些。”
樱桃闻言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只能无奈听命。
她伸手把门小心的关上后,带着那个小丫鬟站远了一些。
她皱紧眉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屋子,就想着万一情况不对就直接冲进去。
跪在地上的素荷见门关上了,她便跪着上前到了木兰的腿边,原本她想要伸手抓住木兰的裙。
可是当看见自己染上了灰尘的手之后,她又颤抖瑟缩着收回了手。
素荷只眼含恳求希冀的哽咽道:“夫人,四阿哥,四阿哥他,他还好吗?他……”
木兰看着素荷那满头的白发,还有脸上的皱纹和泪痕,她沉重的叹息了一声道:“你先起来吧。”
素荷闻言却是脸色一变,还以为木兰这是不愿意告诉她。
又或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一个坏的结果。
所以她颤抖着身子没有起来,只是俯身把头直接磕在了地上,声音很是痛苦呜咽着哭求道:
“求求您,告诉老奴吧,四阿哥,四阿哥他如今到底怎样了?老奴,老奴对不起主子,老奴对不起四阿哥。
老奴,老奴那时候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脑子就迷糊了,老奴怎么会,怎么会认为四阿哥他已经……
老奴,老奴还曾经想要害您,还以为是您害了主子,以为是您害了四阿哥,木,不,夫人,老——”
“行了,素荷,你先起来吧,你先起来再说。”
木兰说完后见素荷没有动,就语气稍显严厉的继续道:“难道还要我扶你起来吗?”
木兰心里这会很是难受,干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在桌边找了个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