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兰对此心生苦恼的时候,距离她不远处在京城里的李府。
也就是李侧福晋的娘钱氏,她突然大口喘息着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这一动作只把外面的丫鬟惊的一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靠近低声问:“夫人,您怎么了?”
见床里面久久没有动静,丫鬟就把床帐拉起来拴好,看到了钱氏那满头大汗浮肿苍白的脸。
再靠近仔细的瞧去,似乎连单衣都被汗湿了,正紧紧贴合在钱氏那瘦弱的身体上。
钱氏只觉得耳朵里像蒙了一层纱,模糊的听见了丫鬟说话的声音。
她的眼里带着些惊讶和迷茫,似乎不知身处在何时何地一样。
在接连问了几声都不见回应后,又见着她这副木木呆呆的样子。
那个丫鬟就有些紧张了,忙转身快步跑出屋去叫人。
前些日子因为王府的二阿哥没了,夫人得知消息后就想去见见侧福晋。
谁知王府那边给出的回应却是侧福晋病了,所以这段时间不好让她们前去相见。
按说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的李侧福晋,她正需要娘家人的安慰。
怎知这次却是不准她们去见,这让李家众人都觉得事有蹊跷。
等再听到二阿哥是因为遇刺伤重而亡,并且雍王爷已经闹到了万岁爷那里,就更是不得不让人往深里多想一些。
之后的消息一个个的传来,一会说是九阿哥叫人干的,一会又说是太子爷叫人干的。
甚至还有人说是那反清复明的反贼干的。
毕竟早在雍王爷过寿的时候,不就有反贼特意上门来搞刺杀。
只不过那次他们是出师不利,还没动手就被王府的人发现了。
虽这次传出的消息是李侧福晋没有大碍,但是作为她亲娘的钱氏,又怎么可能不去担心。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膝下就这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有大造化的皇家侧福晋。
这些年若不是有这个女儿给她撑着里子和面子,这府里如此多的庶子们又怎会这么的安分守己。
再加上她如今已是人老珠黄,早就不得老爷的看重。
若不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只怕这府里早没她站着的地了。
钱氏本就是个敏感忧思过重的性子,这一多想便又急又担心的病了一场。
大夫说是不慎着了凉,连吃了好些天的苦药,直到前两天才稍微好些,能下床去走动几步。
这身边的人看着也放心了,谁知今天这一早上醒来,人看着好似又不对劲了。
不提那丫鬟急着催着去请大夫,屋子里正呆呆坐在床上的钱氏,她这会子终于慢慢的缓过劲来。
可惜她脑中的思绪依旧是混乱不清,一时间都分不清她是已经醒来,还是依然在做那荒唐复杂的梦。
想着梦境里发生的那一切,钱氏有些惊惧慌乱的摇着头,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她白着一张脸眼珠子乱动,嘴巴微微的张开,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