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感慨着,不知道现在的地域分布,就是心里画个圈,京城这个圈的上面快到别国的挺大一个圈,至于哪个点并不重要,父亲人都不在了肯定也回不去了。
父亲与祖父、继祖母关系并不近,很是疏远,祖父与父亲的矛盾源于大伯,失了大伯,与父亲又亲近不起来,所以祖父很疼爱小叔。
父亲为了脱离家族,一直潜心苦读,还在兵荒马乱的时候父亲只有十三岁的年纪便随学院出去游历。
父亲与母亲的相遇也很是顺其自然,据说是父亲出外游学时与学院走散,结识了在外经商的外公陆权,因为当时刚建新朝,各地并不平稳,遇到很多起难民暴乱所以就跟着外公的商队一道游走,期间与外公建立起忘年交来,直到外公归家邀请父亲做客才与母亲陆婉晴相识。
母亲比父亲小一岁,父亲落脚外公家了解当地民生民俗住了近一年,之后一直书信联系,关系维持很好。
但是母亲十六岁嫁给父亲时却是独自嫁过来的,嫁过来之前外公外婆已经离世一年,按理是要守孝三年才可办喜事,说是外公外婆的临终遗愿只让母亲守孝一年就必须出嫁且小夫妻不必继续守孝。
因为父亲娶母亲是父亲与外公私下定下的,并未与祖父商量,之前也拒了继祖母给父亲相看的几户人家,祖父对父亲越发看不顺眼,跟着也不待见母亲。好在父亲自己努力考上两榜进士,被授官在外,母亲也能活的随心顺意些。
这都是贺琼羽平时被了解到的消息,有些是外界都知道的,有些是她问的父亲与母亲怎么认识而得来的,有些是听到别人说的,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尽够了。
可是作为已经34岁的林染回忆过后疑点重重,外公外婆正常去世托孤给父亲了,一介商人家庭也不用追溯什么,可是总感觉这是千篇一律的对外口径啊,对外和家里自己人了解的都差不多,尤其他们很少白日里主动谈起外公外婆,母亲有时会暗自伤神,从母亲偶尔的言语里知道还有个大舅舅,那么为什么没有多少这个大舅舅的记忆和话语,林染觉得母亲的外家是个谜。
联系到母亲最后的记忆是给她和弟弟贺暄和安顿的话语与物件,物件是个羊皮卷和珠子,珠子用打好的络子包了带在脖子上,羊皮卷在香囊里也挂在弟弟的脖子上。
此时的林染并不知道自己衣服里缝了信件,她之前已将珠子拿出来看过,这珠子很是古朴与她现代从小就戴在右脚踝上的一模一样,她还问过奶奶,奶奶说一定戴好不能丢了“它会保护你”。
是这珠子保护她的魂魄么?林染觉得现在还是什么也别追究的好,她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
如果有个山洞很神秘,别人兴许会进去查看,林染就是那个绕着走的,她非常缺乏安全感,对未知的能感觉到危险的事物一直是抱有排斥心理的。
弟弟贺暄和小名朗儿,对弟弟贺琼羽的记忆里全是喜爱,弟弟也很黏她,父母最后送她们离开是兵分两路的,她和全嬷嬷以及父亲的两个随身侍卫一路,弟弟和魏嬷嬷以及父亲的另两名随身侍卫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