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朕说,朕会护着外人吗?真是越大越不省心!”
“侄儿觉得不能一直腹背受敌,没干过的,人家也要让我背锅,凭什么?
竟然胆子大的随便来动我母亲,谁给她家的胆子?她陈家想要只手遮天吗?”
他觉得既然都已知晓,就不用再玩你猜我藏的游戏了,这是皇上,还是会护他的人,他大大方方承认这一件总比惹怒来的好。
说话的分寸很重要,在书房中的人都是知道些实情的,听叔侄俩的对话就已经明白,事情的大抵走向了。
这会儿唐萧逸又来了句只手遮天,王大人和邱大人都没敢表现出什么,眼角却都看着皇上的表情。
“哼,要说这陈家也是活该,自家孩子若真是个好的,也不会被这样发现。
两位爱卿应该都已经知晓,陈家与逸儿之间的恩怨,近来发生的几起事情,源头也是陈家先起的心思动的手,逸儿也有不对的,但是谁的母亲被这样对待也是不能忍的。
既已审出前因后果,证据确凿,朕想听听各位的意见,怎么处置这件事情?廉亲王,你是跟两边都有关联的人,你先说说你的立场。”
“臣弟觉得陈氏不堪为王府主母,但是现在陈家又在南疆戍边,如果突然废黜会有影响。
而且,此次逸儿也报复成功,毁了陈家一直精心培养的嫡长子。
所以,不如就两事相抵,责令陈家掌家人管好人事,若再发生此类事件,陈玉林官降一级,陈氏贬为侧妃。”
“呵呵~~”唐萧逸当场嗤笑了。
廉亲王瞬间沉下脸瞪向他,显然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旁边的两位大人也是很尴尬的,头更低了低。
“这算什么?母亲是我的亲娘,所以我自己在乎也是正常,这不轻不重的,难道要彻底将我和母亲全部灭了才行?
我竟不知,我们皇室之人还能随意被个臣子欺辱?
被欺辱后,还要看人家的脸色才能行事?
这江山是陈家一人打下来的?陈家是辅国之族吗?
他们陈家一个嫡子算什么?侄儿不服!”
说着他转向皇上,磕一响头,掷地有声的说出自己不服。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父王这是顾忌他那两个儿子,重拿轻放的,不过是怕以后那两个儿子出去脸上不好看罢了。
可这跟他有何关系,他大费周章就是要陈家不好受,原本他心中有些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法,没想着说出来,既如此,哼!
“逸儿,那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
皇上也很无奈啊,这对父子总是不对卯,他两边都不好办。
“皇伯父,侄儿觉得,陈家戍边南疆是为我大烨付出很多,但是长期看来他们的胆量也不小了,谁知道长期盘踞南边有没有什么野心?否则也不会胆大至此。
侄儿想大烨风风雨雨这些年,皇伯父你殚精竭虑、平衡内外,接下来也应该对戍守各边疆的军队制定进一步的制约之法。
否则,各家族军队独自管理,长久以往形成势力,或可成为大烨不小的威胁,今后在疆域管理上想要随心所欲或随便插手也会难上加难!
您跟父王以及各位开国元老辛苦半生才建立这太平江山,难道要看着心存妄想之人再给破坏殆尽吗?
现在看江山稳定,却经不起再三折腾,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啊!”
他将心中早已想了数遍的话语就这样慷慨激昂的倒了出来,心里瞬间轻松不少,大烨开国才十几年,有些问题早就存在,谁都知道是毒瘤,却无人敢在这时候提出来。
不是怕势就是在等爆发,反正这是皇上要做的决断,谁也不想成为第一个试菜的人。
可他不怕,他只有母亲是软肋,现在自己的软肋也被迫害,他还怕什么?
所在各位全部沉默,症结一直在,只是没有人搬到明面儿上,不在明面儿上就是皇上也是自欺欺人的活一日算一日。
毕竟新朝建立这些年,他从未懈怠,有些事也是目下力量达不到,他也怕万一,万一管制不当,遭到报复性反进攻,这好不容易维持的太平日子又要战火连天,百姓又要经历战事苦不堪言。
“今天逸儿这番话止在这里,决不能传扬出去!”
唐皇严厉的扫视下面的王大人和邱大人还有王福公公。
三人赶紧跪下磕头道“臣/奴才遵旨!”
书房内静了许久之后,
“逸儿说的没错,这就是症结所在,边疆各军中恐怕都存在这样的问题。
既然两位爱卿已经在这听了半日,那就都来谈谈对此事的看法吧!”皇上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要求道。
那就是必须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