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毛馨是遂愿了,每天早上早早起来练武,还要伺候林染起床梳洗,下午要跟着嬷嬷学习,晚上林染干脆自己来,让她早些休息。
劝说嬷嬷,要让毛馨快点进步,现在安稳了不计较那些细枝末节,让馨儿迅速成长以后遇事才能安全。
生活突然就像这样,每一样都合乎大家的需求和想法行进着,安逸而快乐,即使来到这里从没有出过门,也没有人抱怨过什么,每天每个人都按自己的目标奋进着。
当然只有林染,像是没有享受够这种安逸,而找各种理由享受着,确实没人知道下一次惊心动魄何时何地就会再次发生。
来到这的一个月零五天时,一个不速之客的来临,打破了她们原本计划持续的安逸生活。
严大夫和几个苏夫人的贴身嬷嬷、丫鬟入住庄子,显然他是奉唐萧逸之命过来医治苏夫人的,他不是唐萧逸的人,这次只是受雇,他们是不错的忘年交,也是唐萧逸能够信任的医者。
苏夫人受伤之时原本跟着她的嬷嬷受重伤,两个大丫鬟也为她挡刀被砍死了,这次来的两个嬷嬷,一个的确还病着,另外四个丫鬟是当时留守在楠泉山庄的。
这日午后,林染跟平常一样过来请安,刚进院子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老头儿的声音,她心里咯噔一声,跑向屋内,也未理会新面孔丫鬟的阻止。
进屋后就看到严老头儿指挥人去抓药,她楞在当场,这是什么情况?这老头儿怎么跑这儿来了?她眼睛花了?还是他一直知道她的行踪?
一连串的疑问从脑中陆续飘过,连苏夫人叫她都没有听见,直到被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您,您怎么在这儿?”这是她再次见到严老头儿的第一句问话。
“我当然是来这儿给人看病的,你个小丫头怎么也在这儿?”
他这样回答,倒是让林染安心不少,看来是巧合了?
看到他们的互动,苏慧觉得要想长久相交是不能隐瞒这丫头了,她太敏感,又异常聪慧,隐瞒只会逼走她们,她不想她们走,再说儿子的初衷也是为了保护!
“染儿来啦,你先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严老,您今天刚到,辛苦您奔波了,我这病也是得长久医治的,您先好好去休息一下,不急在一时。”
“嗯,也好,那药煎好后喝了再睡!”说着捋着胡子看了眼丫头,出门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你们都先下去,姜嬷嬷。”她看了眼姜嬷嬷,那嬷嬷待人都退出去就守在门口了。
“来,过来坐。”她摆手示意林染,待坐定后,她开始叙说:
“我叫苏慧,是唐萧逸的母亲,染儿你应该知道逸儿。
这事也是我受伤清醒后,才从一直跟着你们的暗卫那里得知的,原来逸儿一直派人跟着你们,他没有恶意,只是保护!”
她没有管林染的异常继续道:
“他的身世你应该知晓,但逸儿没有皇家做派,他分得清哪头重要,也知道皇家的冷血。
他在朝堂上是刑部员外郎,这是他感兴趣的,所以往往一有查不清楚的案件,他都是不眠不休。
你父亲母亲的离世是现在大烨未查清楚的案件,多方都在找寻你们姐弟二人,当然各家的目的都不同。
当我知道逸儿一直派人跟着保护你们时也是很诧异的,后来我想,他一方面是为查案,一方面应该是能明白你们的不容易。
我因一些事情,在逸儿还小的时候就出家不见他了,没有好好陪伴他,他应该非常理解作为没有父母关怀的孩子的不易,所以……”
后面的话林染都没有再听进去什么,她太过震惊,等反应过来时,脑中只有“完了,走向偏了,说好的落地生根呢?”
苏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她讲清楚了,她知道她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但显然,她低估了林染对安全的定义,也高估了林染对她的信任。
在林染看来,那毕竟是你儿子啊,谁敢在一个亲妈面前说人家儿子一定不怀好意?所以林染只是表现出需要接受一下就出来了。
她慢慢的走回自己的院子,全嬷嬷看出来她的异样,先起身给她倒杯水,看她喝下,又起身将门关了,这才来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嬷嬷,苏慧是唐萧逸的母亲,而唐萧逸就是在栾庆城府时我们遇到的那个廉亲王的嫡长子,他竟然一直派人跟着我们,美其名曰‘保护’。
我在想他的人武功这么高吗?连贺清他们都没有发现?”苏慧没有跟她说什么时候开始跟的,她也没有问,就以为是一开始跟到现在。
“怎么会?姑娘没有问清楚苏夫人,他的人是什么时候才跟上我们的?
这很重要啊,那期间发生这么些事情,我们得知道他们都知道了些什么?”
林染知道嬷嬷应该是担心,她喝红汤的那件事,之前是一直忙的没有时间,而且不喝的时候她就忘了,现在想想还得庆幸自己这迷糊的性子了。
未说出来的,目前都还是秘密!
“随后再问吧,我今天过去看到严大夫在那,还有些生面孔,应该是苏夫人的嬷嬷及丫鬟过来了。
她看到我见到严大夫震惊的表情,才将事情全部告知与我,她也是受伤醒来后知晓的,应该是她带的亲卫看到了跟着我们的人。
在这点儿上她比她儿子坦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