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好像至今也没有分过家,那些年太乱,三兄弟自始至终都在一起,直到大爷爷出去自行谋前程,之后成功,又留在京城。
他是皇上重要的臂膀,自是不能随意离京的,这些外人不知,只有皇上的亲信知道,父亲也是到锦州后被皇上信任才由大爷爷告知。
而她也是记忆里有,应该是父亲察觉有异告知她的,记忆很是模糊。
贺家没有因为大爷爷贺立雄是贺家最高的官,就像别家别族那样各种攀附,反而是冷淡对待,甚至将其用惯的老人各种打发。
奇怪么?这是什么时代?是古代,一个家族有如此高官竟然不搭理,还往外推?
不管古代还是现代,谁家有官不想靠上去沾点好处?即使有人不想沾也不能如此齐全的统一作为。
她站起来了,没必要让一个能信任的老人,在得知她不信任并各种试探后伤心。
贺清走至她身侧,用眼睛跟她确认,她向他郑重点头。
“那老太爷关于——”
“不用问了,我相信大爷爷!”贺清将门打开后,她现身并打断道。
“大爷爷,我是贺琼羽,您口中的圆儿。
原谅我今日易容并监听您,经历那些我不得不谨慎应对所有人、所有事!”
说着她行大礼跪下磕头,长跪不起,以示诚意,也想让老人原谅!
贺清、紫竹还有对话的贺九全部跪下磕头,并随其主子。
良久,“唉!你这丫头啊,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贺老将军红着眼亲手将她扶起,无奈的语气,有些悲凉。
她被扶起身后,也是红了眼,努力隐忍。
真是血浓于水,当你对着一个有血缘并且真心关心你的亲人时,即使记忆模糊,基本没怎么见过面,也会真心伤感!
“你怎么就亲自来京城了?是想试探接近我,还是想找二皇子报仇?”贺老将军坐在椅上,将她拉至身前,摸摸她的头问道。
“我,都有,我还是来开铺子的。”她终于破防,委屈的泪水流下,有些撒娇的回道。
她前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所以一看到老人就很亲切,这位虽不能跟她爷爷比,却还是让她感到亲切。
“开铺子?你开什么铺子?
你,你过来给我说清楚这前情后事!”
老先生听她回话奇怪极了,想问她个清楚,却看她哭的可怜,一转头看到个熟人——贺清,这人他知道,他给侄子的人。
贺清因为是自己易的容,就很随便,基本认识的人都能认出。
他们几个一直跪着未起身,也没人让他们免礼,当他看到老太爷指他,赶紧磕个头,然后回答。
“老太爷,当日……”
他将当日发生的所有事细细道来,没有隐瞒,因为姑娘点头确认都说,当然姑娘是灵女的事除外!
“之后姑娘为了打探北疆与哪些朝中势力勾结,也想知道除了这几方还有谁在追杀我们,就决定来京城开铺子。
这里面有外老太爷结交的漕帮帮主齐越帮忙,还有姑娘救过的唐萧逸世子,就是这些。”
“竟是如此曲折?苦了你们,孩子,大爷爷不怪你,你们俩能如此谨慎还能成长的这么好,大爷爷很欣慰啊!”
他很感慨,谁家娃娃这么大不是各种宠爱着长大呢,就是那穷人、乞丐也是先自己扛悲苦,孩子少受罪。
这俩孩子却在如此高手密集的情况下逃离,还能将身边仅有的资源利用起来让自己处于有利位置,真是不易!
她们全部完好的存活,听刚才的话里,她们的外家也是在落定后才联系上,现在的局面全是这孩子做的,他简直不敢相信。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大爷爷该如何配合?”他想听听她的下一步棋如何走向。
“孙儿想先除去二皇子,他残暴不仁,一直妄图控制我们姐弟。
现在我手里二皇子的证据已经确凿,只是想要更稳妥才希望有个他身边的人证。
二皇子的证据主要是他私自屯兵、私扣朝廷拨给东南军的兵器,还有就是二皇子妃通过其堂姐在大烨各大州府私设赌局敛财。
这些都有证据在手,我并不想让大家的视线在三年后再转移到我们姐弟身上,所以准备跟您相认后,如果能找到人证最好。
那么,在我离京后就以二皇子密谋皇位将他先绳之以法,再抛出各种密谋的证据,待审的差不多即将定罪时,再呈上父亲的奏报。
将他的罪全部落实,二皇子府从今往后就此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