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疼的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点点头就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缩成一团。
恍惚之间她已经被背着下了地道,进了专门给她安置的屋子内,她安顿对外就说病了需要避客几日,喝了红糖姜汤才缓缓昏睡过去。
她这次可真是装病成真,也是首次尝试龟缩于地下的生活了。
唐萧逸晚上来时,在外墙边上等他的又由媚爵换成了贺清,他奇怪极了,这是有话要说?
没让他久等,贺清直接道“我家姑娘是真的身体不适了,让我告知你近期都别来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说完,就看着他,一副看着他走的架势。
“她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她怎么了?有没有大碍?你们请大夫了吗?需要请太医过来吗?”他着急道,
“姑娘还好,只是不便见客,你若信我,就乖乖等几日,随后会通知与你的。”听到他着急的关心,贺清还是缓和的回道。
带着焦心他点点头,跳出外墙,没有立马离去,而是站在那里各种回忆和猜想。
他将下午她的状态回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事,之后又猜想是不是近期真的给累着了,所以就想好好休息下。
第二日他早早去了苏府,询问自家大舅母,有没有看出来昨日林染有什么不对,然后在她的逼问下,将贺清的回话说了。
再然后,大舅母含含糊糊的告诉他,放心吧,女孩子每月总有几日见不了人,谁家的都一样!
他懵懵的出了苏府,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哪儿也没有去,回了自己府内,随后叫了自家府医过来问了半晌才明白女儿家的一些事。
还好是自己家里,就这也给他臊半天,想到府医说的这是所有女娃娃长大成人都必须要有的,他又傻笑半天……
外面的事发酵的已经是面目全非,听说那张雨伶自是被一顶小轿抬进二皇子府。
而那辛芸儿竟然是个烈性的,自杀不成,也不进二皇子府,最后被家族送回远在栾庆城府北边的老家家庙了。
从此也是青灯陪伴,就此了却一生,她那辉煌的梦想仅仅只是短短一个时辰就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
而她的丫鬟,自是被杖毙,扔进乱葬岗。
三个女子三个活法,再也没有什么理直气壮的碾压,只有无尽的黑暗……
二皇子彻底惹了众怒,现下也是被禁足在府内,哪儿也去不了,他的目的没成,还坏了名声,原来向着他的大臣,也倒戈不少。
这些都使得他那压制许久的暴虐性子终于爆发,在府里各种打骂发泄,就连自家皇子妃也被打了几次,府里有个小妾也被打的流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之前的还没有过去,二皇子府里的情形又被各府眼线传出,外界风评极差!
林染虽日日居于地下,也首次看明白自己月信的厉害,更是明白这几日藏好的必要性。
起因还是由于自家媚爵,竟然从她刚来月信,就急躁的想要冲向地下室的举动,让她明白动物的敏感和危险。
外面每日的消息,林染都是知晓的,她深感做局的不易,也觉得时机已经非常成熟,不能在等了。
时间越久变数越多,这是她首次来月信,不能确定准确的周期,但是并不影响她安排接下来的事。
她让贺清传信给大爷爷,近期她就要离开京城。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她离去后希望大爷爷帮她把控大局,也一定保护好自己,遇到任何事都不要现身!
又传信给唐萧逸,也是将自己的决定告知,并请他转告苏家,下次有机会再去探望他们。
她安排嬷嬷、贺清让自家开始打包,准备在完全安全之后,就启程回庄子,她预计启程后的五日内,证人及证据到齐。
她的整个布局开启,不打草惊蛇下,准备在二皇子陷入皇家各项调查之时,正是他焦头烂额之际,让贺清着人去将白侍卫和孩子们转移。
这样,也不怕引起他的怀疑,还能达到她的目的,她带着首个目标即将达成的兴奋忙碌的安排着。
七日,整整七日后,林染才从龟缩的地下上来,原本五日就没了,她又害怕万一再回血,就又等了两日,才敢露面。
当日晚上她就让贺清通知了唐萧逸过来,两人几日未见,竟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他那样,怕是也知道了。
搞的她这个老姐姐还羞臊半天,后来撑着说事,才慢慢忘记尴尬了。
知道她即将离去,就算不舍也是必须,聊完正事,又享受了好不容易的二人时光,约定随后他会去看她,很晚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今日嬷嬷和贺清也只是盯着,却没有出面赶人,很是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