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寻着无人的空隙时,她悄悄从菊白那里拿了药,是吃完半个时辰后犯的,菊白说这款副作用小。
她们大约又跪了近一个多时辰,在大家都陆续休息之后,她发高热了。
菊白开始拍门,喊着姑娘病了,姑娘发高热了,外面没有动静,菊白就继续大喊,声嘶力竭的。
在半夜大家都刚进入深度睡眠时,突然听到这么凄厉的叫声,也是够胆战心惊的。
好不容易的祠堂门开了,竟然先来的是二奶奶身边的老嬷嬷,让跟来的婆子赶紧将人背回去。
然后请大夫的请大夫,待到她躺在床上时,就听到二奶奶亲自赶来嘘寒问暖的声音。
直到听到大夫说没有大碍,只是受了风寒才导致的发热,但是因为体质太弱,所以最好能卧床一段时间,休养好再出门。
二奶奶才安顿她的嬷嬷丫鬟们好好照顾,又给身边的嬷嬷安顿,明日去三房传话,就说她说的,近期不准打扰这孩子养病!
待众人全部散去后,菊白赶紧给她喂解毒药,嬷嬷知道需要一刻钟后才能恢复,就赶紧着人烧水,一会儿吃饱饭就去泡热水澡。
可给这一院子的人心疼坏了,她们家姑娘何时受过这气?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就差撸袖子出去干仗了。
正所谓主子啥样,身边服侍的人就啥样,这会儿“筠清阁”里就很多个林染的化身。
她缓过劲儿才感觉到饿,拉着菊白就开吃,边吃还给边安排工作呢:
“菊白啊,一会儿我去泡澡,你给大家讲讲我今儿说的坎坷,啊。
万一这随后有人跟她们谁聊起,话对不上可咋整?”
她刚说完,菊白就喷了,呛得咳嗽,停不下来,脸已红肿。
“啧啧,你至于么?快,给她倒杯水,慢慢喝啊。”
“姑娘,什么坎坷啊?”嬷嬷奇怪的开问。
“嗐,那不祠堂有人监视么,我就对着上面陈列的那些灵牌,跟他们倒苦水,其实心里是跟他们商量多帮帮我。
这苦水吧,不能说真话,就编了一整套,编的吧有些太苦了。
可是,已经说出去了,所以现在只能按着这个套路来了。”
听她说完,嬷嬷就赶紧看向菊白,大家也都希冀的看着她,等她给培训。结果,菊白又喷了……
自第二日起,她就换装成为雀斑不少的公子哥,从地道回到凌府,开启了大摇大摆,作威作福的幸福日子。
蕙兰装她,菊白守着,所以此刻她身边就是绿萼与紫竹了。
安排完近些日的事务,她带着两个“小厮”出门了,去逛街。
这可是终于能放风了,哪里都稀奇,看什么都想买,一路上吃买不断。
至晚间她也没回,她在古代男客常去的“夜店”门口转悠半晌,很是想进去开开眼,绿萼和紫竹也一脸兴奋的。
没想到贺清沉着脸带人出现了,劝她不听后,二话不说将她背起来就开跑。
回去后她就吐了,贺清竟然还说今日就当没看见,要是她再去那,他就去告诉嬷嬷和舅老爷!
瞬间,她蔫儿了。
她的好日子才来呢,明日还有明日的计划,不能死在“夜店”上。
第二日,她又换了个装扮,今日脸上有颗大痦子,上面还长着毛。
她们去了小叔常去的几个地方,远远的观察他一整日的举动,当然她也没闲着,吃喝买没消停。
这一整日看下来,她小叔的确多是与商家老板或是掌柜的在接洽,很是兢兢业业的,但是后来她让人调查,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就是他的生意方向与接洽的商客,全与贺家、钟家无任何生意往来,与小婶娘家的钱家也很少。
晚上回来,贺清调来了之前他们那几年对三房生意的探查消息,发现全是在近几年由小叔一人给私下转移的。
这就有意思了,若他知道所有事情的情况下,起码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想帮助对方,将以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全部掩盖,换上新的痕迹;
一种是想完全脱离对方的掌控,将与之有接触的所有地方全部断掉。
所以,决定这个可能的关键点还是在小叔身上,看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