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没有异样就越是奇怪!杜知若那么个不受待见的性子,在盛京也没几个交好的,难不成还会随随便便认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妹妹?”
提到故人,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刘庆不敢多言,躬身听着吩咐。
“仔细查清楚,我的印章究竟是怎么落到她里的……”男子转着茶杯,目光如炬,忽然扬将茶杯扔了出去,直直镶入了门框之中。
刘庆垂着头默不作声,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心里盘算着楼主这一茶杯,他可又得赔上一套门框钱了……
……
上了回府的马车,宁洛见宋池月脸色不太好看,犹豫了片刻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宋池月摇了摇头,“没事。你怎么跟……刚刚那个男子,你认识他吗?怎么让他进去的?”
“哦,你说那位谢公子吗?他说他叫谢临。刘管事说他的雅间被人抢走了,没地方落脚,问我可不可以先在水月轩稍候片刻,我想着反正我是一个人,那雅间也够大,就当做善事了!”
宁洛表面大咧咧地笑着,心里却有点儿小虚:其实她是看那姓谢的长得还挺好看,才答应下来的……
没办法,身为一个颜狗,总有这么些不可控因素。
这会儿听宋池月问起,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实话。
“那人与你说了什么?”宋池月微微颔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宁洛偏头想了想,“没说什么,就给我介绍了几样晴风楼的菜式,还说那些菜都是有典故的,给我讲了几个。”
宋池月眸色幽暗,想着谢二方才的背影,面色微沉。
“怎么了,姐姐,是那人有何不对劲吗?”宁洛见她脸色愈发阴沉,担忧地问道。
宋池月扬眉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那终究是陌生之人,你日后可不要随便’收留‘了。毕竟人心难测!”
宁洛点头,觉得宋池月说的很对,只是她看见长得好看的人……就有点控制不住啊!
“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子,越是好看的,越是危险!”宋池月盯着宁洛有些躲闪的目光,笑着补充了一句。
宁洛呆了呆,又有种被识破了心思的小挫败,抱着宋池月的胳膊,嘻嘻笑起来。
若论好看,那还是太子最好看……
嗯,没错了,太子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所以宋池月,你可离他远点儿吧!
…………
回到齐国公府,宋池月刚送走宁洛安顿下来,浅草就脚步匆匆地进了屋,将一个包袱交给她。
“门房说是夫人给小姐的。”浅草气喘吁吁,知道宋池月一直惦念着何氏,路上半点儿没敢耽搁。
宋池月微微蹙眉,她昨日才跟母亲通了信,今日怎么会忽然送东西过来?
看着好像还是个卷轴。
她有些疑惑,伸将包袱打开,见果然是一幅画,一边解开抽绳,一边往书桌走去。
却不料画展到一半,忽然从里头露出一张字条来。
宋池月目光一凛,将画轴放下,先将字条拿起来细看,只见上面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若想躲着,就该将尾巴藏好」
她一抖,立马将纸条攥成了团,紧紧握于掌心。
这是……谢二的字!
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