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欢欢不尿床,南菱带着俩孩子睡,倒也安心。
眨眼过了两日,南菱的蒲公英好不容易晒好了,她急不可耐的要去县城里了。
穆轻寒给的十两嫁妆银子她舍不得用了,总觉得整的打散了就越花越少,先前南大田那里拿的三钱银子,买小米花了三十文钱,又问连大娘买白面去了二十,到现在还剩下二钱五十文,上回还剩了两文的坐车钱,一共是两钱五十二文。
“赚钱赚钱赚钱!”
这一晚南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就梦到自己卖蒲公英发财了,坐在床上数钱,一个铜板,两个铜板,数到她手抽筋。
外头天蒙蒙亮的时候,屋门被推开。
不是进贼了吧?南菱吓得脚趾头都绷直了,见到来人身形高大是穆轻寒便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不得避嫌的吗?
他想干什么,南菱眯着眼睛就装睡。
穆轻寒走到床边,就替欢欢把被子掖好,见到小胜那一侧半条腿都露在外边,他又伸手把小胜的被子也掖好。
南菱心想,他不会每夜都来给他们掖被子吧。难怪除了第一夜醒来被子被小胜这个臭小子踹飞了,后面他们三人都好好的盖着被子。
倒是个细心的家伙。
穆轻寒走出房门,就在院子里的背篓里拨弄着一个什么东西。
“穆大哥,早啊!”南菱跟在他后面出门,歪着脑袋看他背篓里的东西。
只见穆轻寒从背篓里揪出一只毛绒绒的白兔,雪白雪白的不像是野兔,除此之外,背篓里还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像是鸟。
“你今日去县城,我昨夜里去山上打的。”
“这山上有大虫,以后你打猎别夜里去了,危险。”
“嗯。”
简单的交流,南菱在灶间煮了一锅糙米粥留给这一大两小吃,自己背着装野味的背篓,又在上面搭了块布,上面铺满了一层晒干的蒲公英,便去赶牛车了。
又是花了两文钱搭了一趟牛车。
到了县城,南菱不耽搁就走向回春堂。
“姐姐,你可算是来了。”一进屋药童就出来迎,“正好柜上的婆婆丁用完了,徐叔说去药行里进,我说你铁定这几日就会来。”
南菱瞧着头上扎着两个包包头,又栓了红色发带的药童,见他年纪顶多比小胜大个一两岁,却这么熟稔的能和客户维系关系了。
“谢谢小行,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南菱说着,依稀记得老大夫叫药童是这名字,她的眼睛飘向老大夫坐诊的回春堂内堂。
“里头有客人呢,好像是肚子疼,扎了针也不见好。”小行嘀咕着说道。
南菱就放下背篓,安心等着。
果然内堂里一会儿就传来“哎哟”“哎哟”的叫唤声,惨的和杀猪一般。
没一会儿,老大夫就将人送了出来,犯病的是那个瞧着四十多岁的男子,瞧他的穿着很是贵气。
边上同样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在搀扶着他,后头还跟着一个穿着水红色纱裙的姑娘,面带焦色,一直在问她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