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喊了一文钱一块之后,李大根就开张了。
南菱和小胜也不看他卖钱了,就准备先去牛车上等着回家,卖了一日的蛋卷都累了,特别是小胜还得帮着端茶倒水的。
谁知道,这一日这么早,城门口的牛车凭空消失了。
“我就知道邱宝贵这玩意儿就是不靠谱!”
“那咱们咋回去啊,靠脚啊,上回下雨天我走了泡都还没消呢。”
“要不一起雇辆牛车送我们回去吧,大家均摊一下怎么样?”
等牛车的村民都怨声载道,最后还是决定包辆县城的车回去,一帮人找了一会儿找到一辆驴车。就县城到村里,要四文钱,这统共就五个人,一人出了八文钱。
“我呸,今日卖菜赚的钱都叫拉车的给赚走了,瞧这不是邱宝贵。”下车后,一个村民就忿忿不平的说着。
恰好他们一帮人进村的时候,瞧着邱宝贵拉着自家的狗在转悠。
多花了车钱的村民憋屈着呢,立马高声问他,“邱宝贵,你赶着投胎啊,牛车早早的赶回村干什么?”
“你这张臭嘴怎么说话的,太阳这么烈,我早些回家怎么了。怎么我就偏生得拉你,我家的牛车我说了算。”
“你这种人出门做什么生意,在家嘬你娘奶不好吗,还怕晒。”
村里除了南大田屁股刮出血的笑话,还有个就是邱宝贵喝奶喝到七八岁大,有一回喝睡着了给她娘奶,头都咬掉了。
提起这茬,邱宝贵整个脸涨得猪肝色,冲过来就和那村民扭打在一起,“穷酸户,破落户,要坐我家牛车还骂我,谁给你的脸,我打死你。”
“你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懒货,看谁打死谁!”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南菱拉着小胜就赶紧走一边去。
“以后能动动嘴皮子的,可不能这么打架,要是你打伤了小姑心疼,你要是把人打伤了,我心疼赔人家的钱。”南菱一边走一边还现场教育。
小胜歪着脑袋,一双机灵的眼眸里露出几分不屑,“你上回还不是把那老妖婆打了一顿!你也没赔钱啊。”
“那是我占理儿,我又打得过她。”
“那小姑要是我把人打伤了,和你赔别人钱选一样呢!”
“我不选,我会揍你一顿!”
“不行,非要选一样,选了再揍。”
“那就选赔钱吧,钱没了还能再赚,亏吃了可就是吃了。”
小胜裂开嘴露出他的大板牙“咯吱咯吱”的乐,看来在小姑眼里他还是比钱重要的。
“南菱,你站住!”
姑侄俩说的高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唤,南菱没回头就知道狗皮膏药又来了,钟小柔怎么偏生就得围着自己转呢。
见南菱站住了,她又喊了一声,“你过来!”
“走!”南菱偏偏不如钟小柔的意,拉着小胜就快步走。
钟小柔见他们跑了,就在后面“哼哧哼哧”的追赶,一直追到连婶子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