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南菱睡得香甜的时候,村里一户人家确实不得安稳。
钟小柔这胎还是没保住,因为要安胎就没有坐牛车回孙管虎家,两人就在钟家住了下来,就是这一住出事了。
这夜里饭吃过没多久之后,钟小柔就喊肚子疼,在茅房里蹲了许久,黑灯瞎火的也瞧不清。她上完茅房回来,才被钟母瞧见裤子上全是血,这孩子是没了。
最后追究起来,竟然是这青番茄吃了腹泻。
今日钟小柔本来就动了胎气的,又吃了这青番茄,两厢作用下,自然就滑胎了。
孙管虎气得把钟家砸得“叮叮当当”的,钟父钟母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是在他们家里出事儿的。
第二日一早,南菱坐在驴车上的时候,就和孙管虎架着的牛车并排走。
因为孙管虎的牛车不是拉客的,没有车厢,就是一个板车,钟小柔裹着一床棉被,瞧着脸色惨白惨白的,她浑浑噩噩的被牛车拖走。
“瞧,她昨夜孩子落了?”狗子娘早上起得早,在河边洗了衣裳,自然就听到了这件轰动的事情。
“啥?”南菱很是错愕。
昨日里钟母和钟小柔还上蹿下跳的骄傲的说着他们家的金疙瘩,说钟小柔的肚子里就是个男胎,今天就没了。
这时,钟小柔的目光慢慢的出现了焦距,看到了南菱的驴车。
她抬起一双眸子就瞪南菱,在牛车上张牙舞爪的道,“南菱,就是你,就怪你。你明明知道那个青番茄不能吃,你还故意让我吃下去,你好狠毒的心,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亏我们以前还这么好!”
“我没有提醒过你吗,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南菱掀开车窗帘子,骂了回去。
钟小柔低头沉思,似乎南菱真的有说过让她不要吃,然后就被自己娘骂了。
但是她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摇着头道,“不,不,你就是故意的,你想制止我吃你多的是方法,可你就眼睁睁的看着……”
“难不成我抢了你的番茄砸在地上,或者把你家的番茄都给连根拔了,然后在被你娘告状到村长家里去,还得赔你们一笔钱?”南菱冷笑着说道,对于钟小柔滑胎的事儿,她一点都不同情。
对她莫名的指责就更觉得厌恶了,冷冷的道,“我不是庙里的菩萨,我干嘛要对你有求必应,话我提醒过,你不听是你的事。”
“你!”钟小柔牙齿咬得直响。
本来南菱多提醒几句就可以制止的事情,现在却让自己承担这个后果。
想他虎哥都快三十了,好不容易有的一个孩子,现在虎哥和爹娘也闹僵了,回去不知道公婆还要怎么骂自己呢,钟小柔想想就绝望。
“叔,快点!”南菱不想和钟小柔掰扯,就催促了狗子爹。
“驾——”狗子爹拍了拍驴屁股,大黑果然走得快了点。
南菱的目光看到赶牛车的孙管虎,只见他恶毒的看着自己,心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妻还真是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只见这时,大路前跑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