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固在马车停下来之后久久没有出来。
“老爷,老爷!”车夫以为苏固睡着了,就站在外头喊了几声。
苏固看着马车里的污秽之物,还有自己的裤子上都是,一张老脸已经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别,别进来!”
可惜说迟了,车夫撩开了车帘子,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扑面而来。
然后看到黄黄的东西沾满了车厢里,车夫忍不住“呕”了一声,他感觉到自己这行为不妥,赶忙跪下告罪。
“老爷,奴才一时没忍住。”
“把你的衣裳脱下来,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小心你的脑袋。”苏固好歹也是个见惯大场面的人,心里知道肯定是南菱干的好事,但是幸好这是在自己的马车里,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要不然,他这张老脸还有何颜面。
“是是是,小的一定守口如瓶。”车夫马上把嘴抿得紧紧的,心里却在想着老爷正值壮年,怎么就窜稀了。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马车里苏固不知道如何下来见人了,他的衣袍都脏了。
“是!”车夫赶紧把自己的大袄子脱了下来。
苏固在马车里把车夫的大袄子拴在腰间,遮挡住了自己衣物上的污秽才敢走出来,只是走一步一裤腿的稀屎。
“处理干净,我不想再见到这个车厢。”苏固的怒气以及积压不住了,“噗”他走一步就感觉有屎感。
而且是控制不住的拉,竟然是边走边从身上流下屎来。
苏固深吸了一口气,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南菱这件事老夫和你没完!”
殊不知在他进府之后,一个跟在他身后的人早就会望湖楼去说这个笑话去了。
苏家。
苏固在足足洗了五遍澡,又抹了一些香油之后,才去找的苏景宜。
苏景宜正在屋里剪着花枝,这迎春花开的早,被婢女采摘来插在屋里,倒是一副好景象,瞧着也好。
苏固是带着脾气进来的,开口就带着怨怼道,“以后要对付南菱那个贱人要先同为父商量,你投毒这事所幸没有成功,若是真的事情闹大了,刘知府查下来,又有慕容家在背后撑腰,迟早得查到我们身上。”
“刘知府那个草包,他不敢得罪慕容家也不敢得罪我们苏家的,只会和稀泥,这次不就全身而退了吗?”苏景宜“咔”的剪了一下花枝,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父亲这是从哪儿来受了气,又来发自己的身上。
“你还好意思说,那姓方的东西有个什么用,当初还不如让他在青田县呆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养条狗都这么没用。”苏固越说越气。
若是他们真的将南菱收拾了,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今日的事情是他苏固这一生永远的耻辱。
而南菱压根就没把他看在眼里,竟敢给他下泻药。
而且这事儿,都没地儿说理。
“儿子的人儿子自然会管束。”苏景宜说着一张脸已经变得狰狞了,手上的剪子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胡乱剪着花枝,“咔咔咔”的声音。
因为背对着苏固,苏固也没瞧清儿子的脸色,更是说了一句,“为父就你一个儿子,你可不能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