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珠儿原没有把南菱这种出身的人放在眼里,可是听她说话竟然如此不客气,一时气的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可知道我是……”珠儿一时冲动,差点就要拿出穆家和葛家的名头出来压人,但是话到了嘴边,才想起来葛流纱的嘱托。
她出来时,葛流纱一再嘱咐她要行事小心,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珠儿一想到这里连忙住了嘴,她不敢给葛流纱惹麻烦,免得回去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是什么?”南菱挑眉冷眼看着她,她想这些京城里的人,还真是惯会用身份来压人的。
但南菱一直在等着,却没想到她又不说了。
珠儿扭捏着撇了南菱一眼,心里没想到,她这个女老板还真是有点难对付。
“不说便不说,何必这么阴阳怪气的,难道你们就是这么开门做生意的?”珠儿还是心中不满,就不免又出声嘀咕了一句。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阮少凌也不愿意听了,他也有点赶人的意思了。
“我说这位姑娘,说这话就是你不对了吧,明明是你要来问东问西的,我们还没说你不是呢,你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阮少凌做出一副送客的姿势道,“既然你对我们这里不满意呢,大可以不来,我也不知道你们小姐是多厉害的人物,但既不喜欢这里,不来便是了!”
南菱也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她,珠儿被两人挤兑的脸色通红,但又说不出话来反驳,气的转身就走了。
珠儿走得急,外面的雪下的又大了。
青石板路上洒了一层薄薄的青雪,珠儿出门一着急,一脚踩歪差点摔倒,就扶着墙惨叫了一声。
南菱和阮少凌在后头见状,都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笑容里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珠儿听到笑声,就更加生气了,对这棋牌室就更加没什么好感了,她回头狠狠的盯着牌子瞅了一眼,就连忙戴好兜帽,迅速的离开了。
回到了定远侯府的珠儿,到了葛流纱的跟前,连忙将她自己今日在永盛棋牌室的遭遇,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了她。
“永盛棋牌室?”葛流纱听珠儿说的,心里的好奇更胜了一些。
“可不是吗,就是这个什么破棋牌室,平日里多是钱掌柜在负责,那钱掌柜看上去倒是很和善,会说话,只是没想到那唯一的一位女老板却是个难缠的角。”
珠儿想起南菱就觉得不屑,她深知在京城这样的地方,相貌才华都远没有出身世家来的重要,更何况她还是个抛头露面做这种生意的女人,她更是一副看不上她的模样。
“唯一的女老板?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她又是什么来头。”
葛流纱一听唯一的女老板,再听她还难对付,心里立马和穆轻寒这些日子的反常举动联系了起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