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听着葛流纱说得这些也很是吃惊,她听完后愣怔了片刻感叹道,“你听听,这都是什么事,一个女子在外头成天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能有什么好!”
“她若只是开个南记,那在我这里顶多和个厨子差不多,没想到她在京城还和人共开了一家棋牌室!”
虽说穆夫人觉得南菱也算有些本事的,但坏就坏在她和自己的儿子纠缠不清,不然说不定她对此就是另一番说头了。
“说的好听是什么棋牌室,实际上和那些乌烟瘴气的堵坊又有什么区别!”穆夫人撇撇嘴,心里对这南菱的成见就更加的深了。
“说的好听是能结识不少的达官贵人,可这不也正是他们的目的吗?说句不好听的,和那些拉皮条的老鸨又有什么区别!”
“官场也好,商场也好,哪个揭开来,底下不都是污泥烂摊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穆夫人是真的有些气急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葛流纱也没想到这穆夫人的气性比自己还大,她愣了愣眸子一转,心里突然就有了新的想法,嘴角都忍不住扬起了笑容。
穆夫人越想越气,觉得这南菱干这些勾当,定然也是在穆轻寒的身上使了些手段,才让他如此着迷的。
葛流纱见火候已到,这时反而在穆夫人的耳边明里是在给南菱说好话,暗里却是暗戳戳的引导穆夫人去对付南菱。
“娘,你也别太生气了,或许这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夸张。”葛流纱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擦了两下自己假装伤心的眼泪。
“她做这些生意,估计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是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也没个什么靠山,再者一直缠着相公,或许也就是为了能在京城有个安身之地啊!”
葛流纱边说着,边观察着穆夫人的脸色。
穆夫人听到这里却更加生气了,“你不知道,越是这种穷乡僻壤出来的刁民,才越是什么事都敢做呢!”
“不说别的,你说京城里,除了那些话楼乐坊的妓女们,还有哪个女人能像她这么抛头露面的,再者就算有那些个做本分生意的,也都是成亲嫁人,做正经生意的!”
“谁像她,这么年纪轻轻的,倒是会出来四处勾搭人!”穆夫人骂累了,终于歇下了嘴,又在认真回想葛流纱同自己说过的话。
“对了,你既说她是穷乡僻壤来的,那咱们再把她赶走不就好了!”穆夫人骂了这么久,想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穆夫人的想法也是正中葛流纱的下怀,她这两天也正想着怎么把南菱从京城赶走,现在看来有穆夫人出手管这件事了,她反倒可以不用亲自出手,就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葛流纱装作一副没有主意的样子道,“娘的这个主意虽然听着是很好,可是我担心相公那里,万一被他知道了,他怕是要生气的!”
今日穆轻寒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执迷不悟的模样,实在太让穆夫人生气和伤心了,此时她斩钉截铁的告诉葛流纱道,“你放心,这件事娘自然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