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休夫!”葛流纱咬了咬牙,抬头看向穆轻寒道,“若不休夫,怎么能叫这天下的人相信是你负我!”
“你这……”穆夫人今日见识过葛流纱的偏执,是真的几次都被惊呆了,她也慢慢的从震惊中理解了定远侯今日同她说的那番话,竟是她一直没看明白这葛流纱是个什么样的人。
葛流纱见穆夫人已经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又看向她道,“若是说起这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他怎么就不为我想一想,为什么就一定要和我和离?”
穆轻寒此时也算是明白了,葛流纱是真的对自己怒气难消,不过他也不打算和葛流纱一直因为这些争执不休,他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了。
他拉住了还想说什么的穆夫人,淡淡的道,“娘,你也不必再劝了,今日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穆夫人一脸无奈和懊悔,现在是真的觉得这些都是他们当初的错了。
穆轻寒朝着穆夫人点点头,算是安慰她,随后又走向葛流纱道,“你写休书便是,日后不管你对外说什么,我也绝不解释,就当作是我向你赔罪了。”
在穆轻寒心中,他只想自己在乎的人相信他就够了,他从不是为名声所累的人,自然也更不屑于去解释什么。
葛流纱看到他这副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却还是执意要和自己分开的穆轻寒,心中的怒火却更胜了!
她见珠儿进来,便连忙自己亲自拿过纸笔,写了休夫书。
之后葛流纱和穆轻寒都爽快又决绝的将自己的名字也都写了上去,用红泥盖上了手印。
一整个过程下来,好像只有在一旁的穆夫人看的心惊肉跳的,但又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穆夫人几次向门外张望,却也不见定远侯的人影回来。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穆轻寒和葛流纱已经各自收好一份,他们两人的夫妻关系就在这顷刻间坍塌瓦解,全然不复存在了!
“珠儿我们走!”葛流纱连夜便带着珠儿回了葛家。
侯府中她原来从娘家嫁过来的陪嫁之人也得到了珠儿的传话,连夜便收拾了葛流纱的所有物品、陪嫁,在子夜前也都撤离了侯府。
在这些下人们在葛流纱原来住下的院里收拾东西,进进出出的搬运之时,定远侯已经回了府中,也已经从穆夫人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
现在他便在灯火通明的房中和穆夫人相对无言的坐着,定远侯在思索着,若葛流纱说的不是气话,那恐怕葛大人现在恐怕也正恨着他们一家。
穆夫人见定远侯始终不说话,便忍不住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之后又叫来了丫鬟,命其到葛流纱原来住的院子去看看情况。
此时定远侯府中灯火通明,入了亥时却还不曾睡下的还有穆轻寒和欢欢。
欢欢晚上得知葛流纱已经回了葛府,便连忙奔到穆轻寒的屋里,向他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