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遭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先是没在扬州收到盐商们足够的上供,又是自己儿子在江宁惨死,现在还要面对错综复杂的江南官场。
尤拔世表示,他真的很累!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甩袖袍:“去给本官好好查一查,这个朱朝先到底是谁的手套!”
“嗯,这个泗州朱朝先,十天之内本官要见到他的人。”两江总督府邸内,高晋如是说道。
“还有,尤拔世这家伙,最近和谁走得近,给我弄清楚!”
...
“大人,大人不好了!”
凤阳镇总兵正吃着肉喝着酒,这里是南来北往陆路上一个重要节点,而凤阳府又是整个安徽北部的核心重镇,所以对于凤阳镇总兵来说,他的小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只是,这好日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一惊一乍的,有屁快放!”
凤阳总兵一吹胡子一瞪眼,立刻就把报信的小卒子吓住了。
“快放!”
一根啃得精光的骨头飞过去,小卒子忙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报告着。
“什么?!快把信拿过来给我看看!”
凤阳总兵没听两句话,就噌的一下蹦了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一个不小心差点没噎着。
胡乱抹了两下油乎乎的手,凤阳总兵接过信,一目十行地读着。
“咕噜!”
一口唾沫下肚,他小腿肚子有些发软,如果照这信上的做,那他这顶乌纱帽可是别想要了,说不准,还要被关进大牢受一番罪。
可不听上级命令,一旦知府回来,他也别想好过了,县官不如现管,现在这个情况,对于凤阳总兵来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可,可还有别的什么说的了,别藏着掖着了,一并告诉俺!”
报信的小卒子闻言脑袋一缩,与他注视片刻后,点头如捣蒜地连着晃了几下脑袋。
班上,就从营帐外面拉进来了一个人。
“好了,你们下去吧!”
凤阳总兵眼中精光一闪,挥挥手驱散众人,独自拽着来人说着话。
当天傍晚,凤阳府捕快巡勇连带招募的民夫携带军伍器械辎重等,匆匆出发,同一时间,一封军报加急从凤阳送往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