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那边,庐凤观察若是来的话,恐怕形势不妙啊!”
老嘉山,朱朝先和薛老商谈着局势,朱朝越也被他送到了这里,明光是前线,一旦有什么危险就是首当其冲,而老嘉山这边虽然说也面对着东面滁州乃至南京方面的敌人,但好在有地形优势,防守起来更加容易。
薛老老成稳重,对着地图分析道:“江宁方面的消息,两江总督对单子卢打了败仗很不满意,已经下令整个江北除安庆府外的绿营官兵,都暂由他调度,目的,就是为了将军您!”
“有没有搞错啊,新任的两淮盐政是他什么人?这么积极?”
朱朝先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为什么两江总督等一大堆人,对自己穷追不舍,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
貌似,两江总督他们,跟新任盐政尤拔世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不太清楚,不过可能和前几任盐政的亏空有关,听说新任盐政在这上面作了不少文章,两江总督跟上任盐政是堂兄弟关系,这事很容易牵连到他。”
薛老揪着胡子,悠悠说道。
“呵呵,衙门里的腌臜事,让老子来背锅?”
“元年之前一直与我说最好是打出去,困守一地不可取,我本想着能糊弄过去,继续拖延一段时间再起事,只是现在的情况...”
朱朝先跟薛老交流着局势,得出了上述结论,他很惆怅,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基本都是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让人难以防备。
“秦副将说的确有一定道理,不过老朽还是希望将军自己决断,万毋轻易受他人影响,改变策略。”
朱朝先闻言,叹息一声,造反两字喊出来容易,可现在这情况,他经营多年的老嘉山怕是住不了多久了。
“薛老警言,我自知矣。”
老嘉山根据地内,朱朝先与薛老商谈过后,又去朱移山处看了看。
朱移山是他的义子,说是义子其实也没比他小几岁,不过其为人机敏,性情行事很得朱朝先的赏识,所以才将其收为的义子,也因此,朱朝先对他的重视超过其他人,甚至特意将其安排在老嘉山镇守大本营。
“老嘉山是我经营数年的根基,我让马括秦元年他们进攻,派你守这里,是否枯燥了点?”
朱移山年轻力壮,担心他耐不住性子守山,朱朝先就想着开解一下,眼下正是创业初期,西面的战事已经够糟糕的了,朱朝先不想东边也出问题。
“父亲过虑了,儿子不觉得枯燥,镇守老嘉山为父亲无后顾之忧是儿子的责任!”
“那就好,望你好生经营,待事有变这里就是咱们起家的本钱。”
扫了一圈,朱朝先感觉良好,他在明光的这十多天里朱移山把老嘉山的百姓安置、调动生产以及军事部署等工作都安排的还算不错,至少一切都是照常运转的,没有出现什么混乱。
这,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父亲说的是,儿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