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宣平伯府(1 / 1)

“你,你,你……”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你这女子,举止竟如此粗鲁,真是毫无德行,女贞,女戒,女德你都……” 男人话没说完,又想起什么,自顾自的摇头。 “也对!也对!你一个农家女出身,哪懂得那些。” “乡下人家难免粗鲁,爷还请不要计较。”管家在身边劝慰着。 男人点点头,故作大度的挥挥手,“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就是你刚才的举动,实在丢人,真是对不住,当今圣上对你的亲封。” “呵……”宋青苑笑了。 “当年圣上给我的封号是农女,我的举止言行,自然要符合农女的风格,才能对的上圣上的封赐。” 狡辩! 强词夺理! 男人一撇嘴,话题又换了回来,再次询问,“帽儿山,你究竟多少两银子肯卖?” 宋青苑没回答,一双漆黑眸子,正面直视男人,“我家的茶杯一百文,你究竟肯不肯赔?” 两相对视,争锋之意渐浓,谁也不肯先低下头,气氛一时之间凝固。 “唉!”管家默默一叹。 再次凑到男人身边,叮嘱道,“爷!大事为重,别忘了老夫人的交代。” “好!我忍!”男人咬了咬牙。 “不就是一百文,我赔,拿钱来!”男人没好气的说着。 管家急忙拿出荷包,翻找了一番,对着宋青苑的方向拱拱手,“抱歉,农女大人,我们这没有铜板,只有这一两碎银子,你看……” “没关系!”宋青苑轻轻一笑,伸手接过碎银,看也不看男人,直接转身离开堂屋。 “他……他怎么走了?”男人不解。 管家苦笑猜测道,“可能……可能是去换铜板吧!” 换铜板? “这闹的是哪出!”男人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 在宋青苑再次回来时,果然拿出了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九百文铜钱。 “把你的荷包拿出来装一下吧。” “我这个......”宋青苑把手里的荷包晃了晃,“不能给你。” 给了,他们宋家岂不是赔了一个荷包。 “至于茶钱……”宋青苑一顿,“来者是客,就不跟你计较了。” “呵!好大方!” 男人被气的没了脾气,“行!行!行!你说怎样就怎样,本伯爷忍了。” “现在这茶杯钱,我已经赔了,接下来,我们该商量商量帽儿山的事了吧?” “帽儿山?”宋青苑故作惊讶。 “帽儿山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早就说了,不卖。” “你!”男人气笑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耍爷,你信不信……” 男人转身,眼睛四下一扫,似乎在寻找什么趁手的东西要打向宋青苑。 宋青苑冷眼旁观,一看不好,急忙后退,跟这些脾气暴躁,爱冲动的人,她说不出来理。 要是就这么被打中,她冤不冤,她还没有硬刚的心思。 “来人呐!快来人呐!”宋青苑喊着,迅速退出宋家堂屋。 “咋的啦?咋的啦?”宋诚忠,宋诚义,宋诚礼拎着铁锹。 带着刘老根儿等人从后院儿奔了出来。 “苑儿,咋的啦?” “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宋诚义一把挡在宋青苑身前。 横起铁锹,“闺女,别怕,有爹在呢!” “还有娘在!”李氏拿着扫帚,迅速跑过来。 和宋诚义一左一右,如同两个护法般,护卫着宋青苑。 周氏,孙氏,宋青茉等女眷,纷纷找着趁手的武器。 站在宋家男人背后,如同两军对垒似的,跟男人带过来的人,对峙起来。 男人一看这架势,本就及其败坏的脸色,更是跌落到谷底。 伸出手指虚指着,“你们宋家这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想要打本伯爷?”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男人气势汹汹。 宋诚义,李氏一听愣了。 宋家众人也惊呆了! 伯爷? 这可是朝廷勋贵啊!哪是他们宋家得罪的起的。 可明知道这样,宋家众人,仍然仰首对峙,没有一个人退缩。 欺负宋家的孙女,就是伯爷也不行! “你是哪儿来的伯爷?”李氏梗起脖子,故作淡定。 “我是……”男人挺了,挺胸膛。 刚要出口的话,突然卡在嘴边儿。 因为此时,他的衣袖被跟来的管家拽了拽。 只听管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劝道,“爷如今还没继承伯爷的位置!” “这话传了出去,对爷不利!” 管家小心翼翼的叮嘱着。 他们宣平伯府的老伯爷已经身亡,老夫人递上的继位褶子,迟迟得不到朝廷的批复。 他们宣平伯府的人心里都明白。 是因为宣平伯府已经落破,在朝中无人。 如此一来,他们家宣平伯府的公子,想要继位,就只能另辟蹊径。 于是才会来这榆林县走一遭,把主意打在帽儿山上。 试图以献山之功,来继承伯位。 “爷,先忍忍,一切以接下伯位为重!”管家苦口婆心的劝着。 忍忍忍!忍到什么时候是头啊! 在京城需要忍着,出了京城的地接还得忍着。 男人心里开始愤愤不平。 目光扫向宋青苑和宋家众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连一个黄毛丫头,一群农家人,就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 真是好! 好的很!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敛起自己的怒火,故作好脾气的道,“在下宣平伯府长子,姜哲。” “自幼熟读诗书礼仪,怎会与人动手。” “刚才之事是宋农女误会了……”姜哲善意的笑着。 仿佛刚才他不曾发过脾气,真的是宋青苑误会一样。 真的是这样吗? 宋家众人显然不信,他们也不是傻的! 就站在门口,难道看不见堂屋内稀碎的茶杯。 和那一圈茶渍吗? 难不成还是宋青苑自己摔的。 他们宋家的孙女,可没这么败家。 宋家众人未动,也未言语,只是脸上的防备之色渐农。 那可能伯爷的儿子啊! 不管落魄不落魄,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宋家能够的。 “哎!”姜哲一顿叹息,宋家人怎么都是死脑筋! 他都自报了家门,难道他们不应该客客气气的赔礼道歉,甚至阿谀奉承讨好吗? “你们……”姜哲一阵无力,懒得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