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现虽然让一郎的一些计划可以提前布置,但也只是开始布置而已,距离正式实施还很远,而且,她也只是计划中的一小环而已。
纲弥代不是什么小贵族,目前身为五大贵族之首,实力异常强大,正所谓虎死威尤在,更何况还没死呢。
因此一郎只是和她简单的沟通了一下,确认一些纲弥代家的情报,然后再到外面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她天心月的身份。
再然后,他们就出来了,唯一可惜的是,最终还是没能看看让她无比自信的容貌,不对,是那个伪装容貌的道具!
想到这,一郎就感觉有些遗憾……
“一郎大人!”
“咳!我真的是想看那个道具,没有其他想法!”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一郎沉默了一下,果断说道,“我错了!”
世界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在意这个……”
‘不在意……那你刚刚为什么连放两个赤火炮?’
不过这话一郎也就敢在心里嘀咕两句,面上还是在认真的听着。
“只是她能因为自己的生命选择背叛家族,将来未必不会因此而背叛一郎大人您。”
“这个啊,这个我很清楚,我也从未认为她一直都会忠于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就连斩魄刀,都有可能被诱惑背叛,更何况她?各取所需罢了。”
“我这不是担心一郎大人您被美色迷惑了吗?”
‘还说你不在意……’
一郎嘴角抽了抽,明智的不再延续这个话题,而是闭上嘴,继续默默的赶路,同时分出一丝心神沉入灵王之手,有些在意的事情,他需要找月灵核实下,看看能不能得到答案,比如,未来的他……
……
‘月灵,醒着吗?’
‘在的,父亲大人,刚刚的对话大灵书回廊那边已经修改过了,需要给您过目一下吗?’
‘这个不用,你决定就好……我问你个问题……’
‘父亲是想问纲弥代惠美说的未来的事情?’
‘是的,我想知道,这有没有可能?’
这是一郎此行最大的疑惑!
如果未来的“他”能够干涉过去,那么他现在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他的一切是不是因为对方才有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变成“他”吗?
一郎前一世研究心理学的时候发现一个有趣的观点,即,上一秒的你已经死去了,这一秒的你是新生的,但一秒后,你又死了。
乍一看,挺荒谬的,但如果时间线拉长呢?
十年后的你,和现在的你还一样吗?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呢?
这个理论的基础是,“人”这个概念是由一段段记忆组成,因为有记忆,我们才能思考,因为有记忆,我们才有情感,若一个人没有任何记忆,什么都没有,那么他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具备生理机能的尸体。
因为运动以及说话这些本能,实际上也是一部分记忆。
那么在这个理论之下,未来的“我”,自然不再是“我”。
那么在此基础之上,一郎自然会本能的防备对方,只是,若真的存在,面对这么强大的人,真的能对抗吗……
另一边,世界见一郎不回话后,也是抿了抿嘴唇,看着一郎背影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某种意义上来说,世界算是一郎的半身,她有一郎的一部分记忆,也因此,一些思维习惯和一郎是一样的,一郎会因为什么事情纠结,她便会因为什么事情纠结……
因此她很清楚现在的一郎在想些什么,此前那些话也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可谁知道,还是失败了……
……
‘父亲的担忧,并不存在,因为历史无法改变,未来瞬息万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郎好像感觉,月灵笑了一下?
不过此时的他没心思去关注这些事情,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回问道:‘历史无法改变,未来瞬息万变?’
‘是的,过去是已经既定的事实,而未来无时无刻都在变化,也即是说,就算未来的父亲大人这么强,也是无法干涉过去的,因为过去已成既定事实,而身处未来的他则是无根之萍,无论有多强,都犹如镜中花水中月,全都是虚妄的,根本无法干涉身处现在的我们。’
‘等等!’一郎注意到一个字眼,什么叫身处未来的他是无根之萍?‘对于他来说,未来不应该就是他的现在吗?即使过去无法改变,那如果这件事本就是他的过去发生的事情呢?’
‘不可能的,尸魂界只有一个过去,一个现在,无数虚幻的未来,未来,只可能是虚幻的,父亲您说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是灵王所创,而按照父亲您说法的理念依据,每一个改变都有可能出现一个全新的平行世界,以灵王的能力来说,这不可能。’
‘若存在灵王的平行体呢?’
‘这不清楚,不过我的灵觉告诉我,不存在灵王的平行体,也即是说,每一个不同的选择会产生不同的平行世界这个理论在这里是不成立的,也许有世界是这样,但死神世界不是。’
‘所以,我不需要担心那个所谓的我?’
‘是的,即使他身处未来,即使他更强,但依然不需要担心,因为从父亲您知道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存在了。’
‘但她应该是切实的交流过的,说这个慌毫无意义,毕竟她是用的排除法,本就打算找我帮忙。’
‘是的,但父亲您需要注意一点,死神的所有力量,都是以灵压为基础的,若真如她所说,未来的您和她沟通了,那么她的斩魄刀必然会折断,同时整个人也会进入濒死状态,紧接着步入死亡,因为以她的灵压,是无法实现这种伟力的,即使只是被动的接受,所以,她应该是出现幻觉了。’
嗯,还有一个可能月灵没说,那就是纲弥代惠美看到的,很可能是一郎发神经时自言自语时说的话,那个状态的一郎,说出啥都是可能的......
不过祂估计这点说出来后一郎会生气,因此就没说,反正,不影响大局。
但不管如何,最坏的情况还是没有到来,这让一郎稍稍松了一口气,脚步瞬间都轻快了很多,夸赞道;‘月灵,你成长得很快嘛。’
听到一郎的称赞,灵王之手里面无表情的月灵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习惯性的回道:‘都是父亲您教的好。’
然而,这话一出口,月灵面色瞬间一变,明媚的笑容瞬间变成阴暗的悔恨!
果然......
‘这么说那个方法是有效的?很好,回去后我再给你多准备一些习题,先休息吧,醒来后有惊喜等着你!’说完,一郎的意识便离开了灵王之手,留下月灵仰天闭目,脸上挂着悔恨的哀愁,也就是祂现在流不了泪,不然,内牛可能就要满面了......
为什么,嘴就这么快呢?
......
另一边,一郎收回意识后,步伐轻快的朝着四番队赶去,技术开发局成立了,他也要抽空交接一下这边的事情,不能让这些事情耽误了他的研究,这也是他不想当队长的另一个原因,太麻烦了,四番队又不像十二番队,这里治疗和训练队员的治疗能力才是他们的正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