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堂,贺瑾主动叫她,“阮姐。”
阮今朝定眼见他嘴角居然破了,蹙眉走过去,“勇叔,让你安排人护着贺瑾,怎么搞得?”
她顿了顿,有点来气,“贺瑢打的你?”
“不碍事不碍事。”贺瑾拉着要给他找场子的阮今朝,不好意思笑,“是我想揍他,结果被打了一下。”
勇叔抱着刀靠着门口,也是一脸鄙视,“哎,打个耳巴子能打失手,还被给了一拳头,大少爷,你这色的在边塞没人要的。”
“去拿药来。”阮今朝吩咐,又询问他,“怎么就打起来了?”她倒是没料到这人如此有气性了。
贺瑾神情黯然,“我问他是不是想娶伯爵府的姑娘,他不说话。”
“我又问他来做什么,他不知从何处晓得我接受你的嫁妆,让我把你的嫁妆交到公中。”
“我气不过和他龃龉几句,他就说我和你是御赐婚盟,不可毁坏,他娶伯爵府的姑娘也是……”
贺瑾顿了顿,拳头砸到桌案,瞳孔猛的一收,“他居然想用你的嫁妆,去给伯爵府做聘礼!”
的确是贺家人做的出来的事,谁叫她嫁妆数额太大了。
“你那里是气聘礼,你是气这亲真的提了,你和杳杳就再无可能了。”阮今朝接过勇叔递来的药膏,拿着指腹抹了点。
她边替他上药边笑话他,“贺瑾,动手之前先动动你脖子上的物件。”
“我自己上药就好。”贺瑾仰头拒绝阮今朝的好意。
他道:“你在边塞长大,那头男女大防不大看重,但在京城不可以,在外头,除开我能和你亲近两份,其余男子都是调戏你。”
经过几日的相处磨合,贺瑾大抵摸清阮今朝的性子了。
京城约束女主的贤良淑德在她身上毫无踪影,远观高岭之花杀伐果断,实则对他就和邻家姐姐一般又好说话又维护,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凶悍。
勇叔插话,不服气道:“敢近我家姑娘的身,留给全尸都是我家姑娘纯善了。”
“好了,别吓着他了。”阮今朝无奈,这群人见天没事就逗贺瑾玩,昨日还把贺瑾给弄屋顶坐着,着实伤神,还好贺瑾好说话不计较。
自个沉默的上完药贺瑾突然就说:“阮姐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二弟要和伯爵府联姻的消息,放到外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