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目光倏尔一变,暗道:难不成沈简已经再次投到李明薇的麾下?
当初募捐银子统共二十万白银,送到前线却只有五万,其余的银子早就以其他的名义和缘由,尽数落到李明薇手中。
沈简起身,对着李玕璋拱手道:“到底数额巨大,我沈家占着大头,倘若陛下答允,沈简愿亲送这批银子去与阮元帅会和。”
阮今朝高声阻止,“沈世子身娇体弱,弱不禁风,如何能日夜兼程押送军费,打仗不是游玩,等着沈世子慢慢悠悠将钱送去,不知饿死多少战士。”
“本世子既然说了,自然言出必行。”沈简看她,“难不成阮大姑娘是担心我吃了这钱不成?”他都落了三十万两银子进去,这人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对啊。”阮今朝不可否认,“怎么大笔银子,沈世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突然要接手押送,我能如何想?”
她毫不客气,语气变得冷漠,“倘若你要贪别的银子我无话可说,但这笔银子关系前线将士今年是否能安稳度过冬日。”
前世她的嫁妆已被贺家接手,最后还是苦苦哀求之下才得了十万两,又求着外租家派人送了过去,依旧杯水车薪。
一个冬天,短短三个月,就因为军费短缺,折损将士两万有余。
这贪的钱,全部化成杀人的刀,杀得都是保家卫国的忠骨。
她不客气,“历年从京城拨到边塞的军费,每到一处少一斤,层层剥削到军中,还能得几个响?”
“还要将士们闲暇时自己插秧播种,眼下是站时,冬日边塞风大雪大,倘若这钱最后变成五六万两,要饿死冷死多少为国血战的将士。”
语毕,她眼神如同毒蛇,“沈简,若这钱丢了,你付得起责?是替国提刀征战,还是替失去的战士孝顺双亲?”
沈简绝不会无缘无故拦事在肩头,或许已秘密倒戈了李明薇,若他来过手,恐怕到边关时,一个子都不会剩下了。
沈简内心好笑,他与她斗归斗过,可也自认,从未做过祸国殃民之举的。